徐向晚排的是七号,很快便念到了他们的名字。
徐志立被徐向晚的话噎住了,可他又不好与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计算,只得皱了皱眉道:“这些事情你一个孩子懂甚么。我们虽说是分炊了,但到底是血脉嫡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天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进学的束脩可不便宜,你们大郎哥今春便要报考府试了,不得已才来书院,小九小小年纪,又有你大郎哥的指导,何必华侈那些个银钱?”徐志立看了一眼端坐在凳子上的小九,点头感喟道。
对于小九的表示,徐向晚非常惊奇,没想到这小机警鬼竟然还学会和人虚与委蛇了,也不知是谁教他的。
ps:第二更送到。
报名的事件徐向晚之前就已经向族长探听好了,早在年前便已经将所需质料都筹办好了,此时徐文祥一问,她立马便谨慎翼翼地从怀中将小九的庚帖,族长的荐信以及三两束脩银子一一取出来,毕恭毕敬地放在徐文祥的面前。
徐文祥见徐向晚模样灵巧,端方懂事,说话也层次清楚,可贵的是另有些孝心,神采便和缓了很多,点了点头道:“我们徐家最重的便是孝道,你们不但要晓得孝敬自家母亲,还要晓得孝敬长辈。你们故意向学,这是功德。这里是我们徐家本身的书院,大师都是知根知底的,报名倒是并不费事。庚帖和银钱都筹办好了么?”
小九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真道:“叔公您放心,小九必然好好听讲,听先生的话,不会奸刁拆台。”
听了徐向晚的话后,小九也抿着嘴点了点头:“姐你说得有事理。不过,就算我与大郎哥在一块儿我也不怕,我必然不会比大郎哥差。”
“是,叔公。”小九憨憨一笑,眼睛弯成了新月,脸颊圆圆,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徐大郎虽是点头应了。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个没长醒的黄毛丫头,他一个准童生还会怕她?
不管外人如何看。徐家属人多与徐老爷子更加靠近,从感情上来看,徐家人天然更加方向于上房之人,再加上上房之人的各种诽谤,除了晓得内幕的里正、族长等少数几人以外,多数族人都对徐向晚一家不待见,以为他们不孝敬,并且血脉不纯。
“正月十六书院开课,每日辰时三刻开端讲课,中午三刻午休,未时初刻持续讲课,酉时初刻放课,不能早退,也不能早退,既然故意向学,便要勤奋刻苦,不得懒惰,可懂了没?”将讲课需求用的两本册本发给小九以后,徐文祥板着脸当真地交代道。
徐志立父子俩自是一番交头接耳不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徐向晚灵巧地点了点头,跟着徐志立念了一句。赞道,“大伯就是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