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走了两三百步,徐向晚果然感觉面前豁然开畅,一条宽广的青石山路呈现在面前,山路两旁架了石栏,而石栏外则是险要的陡坡,如果没有石栏护着,怕是一个不谨慎就有能够摔成重伤。
徐向晚赞成地拍了拍小九的脑袋,笑道:“不错,是个小男人汉。不过今后没掌控的事情可不准冒险,你看你把咱娘和咱姐吓得,盗汗都出来了。”
山路虽宽,倒是又陡又长,抬眼望去,约莫有几百级门路,就连那耸峙在半山腰的八角亭也像是飘在云霄,更别提山路绝顶的听涛书院了。
二人见徐向晚虽打扮朴实,却生得玉雪可儿,知礼又风雅,便均是微微点了点头,此中个子稍高的男人温言道:“令兄姓甚名谁?可知在哪个学班?”
幸亏小九固然人小,但这些日子吃穿不愁,身子养得非常健壮,又是长年在地步里野惯了的,从马车这点高度跳下来还伤不着他,倒是叫张氏和徐秋怡二人虚惊了一场。
小九有样学样,也镇静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吓得张氏和徐秋怡惊叫出声道:“谨慎!”
两人倒是不答复,卖了个关子道:“并非甚么好事。不过这个动静还是让公子亲身奉告你们的好。”
一行人听了车夫的话后,便前后走上了鹅卵石小径,沿着盘曲的门路在竹林中间穿行,听着山林中的虫鸣鸟叫,都感觉心旷神怡。
还觉得听涛书院就只是在松涛山的山顶,没想竟是占有了另一座最为峻峭的山岳,只是上去一趟就这般艰巨,看来这听涛书院果然是别具一格。
见两人发问,徐向晚调剂了一下呼吸,赶紧朝二人回了一礼,风雅笑道:“见过两位先生,家兄在听涛书院读书,我和我娘几个才从外埠搬来,便想着来瞧瞧哥哥,趁便替其捎带些换洗衣物来。”
实在张氏并不全然为着怕被抨击而烦心,只是她心下的愁闷并不能对后代们说道罢了,因此虽被安慰了一番,但她的神采却还是都雅不到那里去,只是强装出了一个笑容来安抚后代们罢了。
少年将他们号召到兰汀苑坐下,奉了茶,问清楚了徐向晚要找的人以后,此中一名少年便回禀去了,只留下一人陪着接待客人。(未完待续。)
八角亭内公然坐着两名青衣长袍的中年男人,本是坐在石桌前相互对弈,见有来人从速站起来,朝着几人行了一礼,客气地扣问道:“各位,不知来我听涛书院所为何事?”
“家兄姓徐,字成懿,信上说他现在在地字甲班。”徐向晚脆生答复道。
一家人站在山脚下感慨了一番,眼看快到晌午了,这才又清算了一下表情,重新迈上了石阶。
徐秋怡责怪地瞪了徐向晚一眼,用心道:“看你带得好头!也没个女孩子家家的模样,小九都让你给带坏了。”
徐向晚听了顿时大喊冤枉,却笑着不再辩白,倒是张氏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引获咎魁祸首小九在一旁偷笑。
现在由张氏和两位先生说话,徐向晚天然不再插嘴,恰好问出了她心中的迷惑,便也也跟着点了点头。
马车停靠的地点已经是通衢的绝顶了,可徐向晚却并没有瞥见半间房屋,入眼的是一片翠玉般的竹林,一个不大的竹制牌坊立在门路绝顶,牌坊上从左到右顺次吊挂着菱形、三角、圆形、方形四个竹编簸箕,簸箕中心以深色竹篾体例了四个大字――“听涛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