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马的车夫本就住在松涛山下,是以对这片山林非常熟谙,听徐向晚这般问便笑着说道:“小女人说的没错,从这里往东走个百来步就有一条小溪。那小溪里的溪水是山泉水,非常甘冽,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有上此处取水的,说是用来泡茶烧饭非常好咧!”
“闭嘴!谁让你们这般欺负几个弱质女流了?看来我平时还揍得你少了。看我待会儿不把你们几个揍得哭爹喊娘才怪!”那名被唤作秦二郎的少年回身就没了方才向徐秋怡几人报歉时的温良,反倒是面露痞相,看模样平时也并不是甚么好的。
待徐向晚穿出树林时,只看到徐秋怡被张氏护在怀中,而张氏脸上身上都被洒满了已经碎成了渣的韭菜鸡蛋饼,中间七八个十二三岁衣衫光鲜的少男少女正站在一旁满脸讽刺地看好戏。
车夫的话勾起了徐向晚的猎奇,转头问自家娘亲和姐弟,三人中只要小九一人跃跃欲试,想要去看望看望那条小溪。倒是没被问到的三金白叟腆着脸从地上直起家子,嬉皮笑容地跟在了徐向晚身后。
公然,三金白叟听徐向晚与他呛声,也不管四周另有旁人,赶紧笑着哄道:“我的好徒儿,为师这不是想你们都走了,家里没人给看门么?要不然我那里情愿单独留在家里。我这不是前些日子犯了错,怕你还在恼我,若不是你叫上我,我哪敢跟着你们来啊?我好久没见五郎了,也是怪想来看看他的,可嘴上不是没敢说么……”
看到这个场景,徐向晚顿时肝火大盛,甚么也不问便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玉瓶,拔开瓶盖就筹办往那群男女身上洒,嘴里怒声道:“谁敢欺负我娘和我姐?我让你们欺负,让你们欺负!”
徐秋怡和小九对视了一眼,都抿着唇不敢笑出声来。
三金白叟虽是年纪最大的,但是技艺却矫捷得紧,三两下便跑到了两人的前面,直奔马车方向去了。
小九也学着徐向晚的模样鞠了一捧溪水喝了,咯咯笑道:“姐姐,这溪水是甜的,要不给咱哥也捎些去呗?恰好咱娘给咱哥也带了些好茶,恰好用这泉水煮了喝。”
不过三金白叟一贯是不在乎旁人目光的,见他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徐向晚的神采不再如同在马车上那般阴沉,不惊心下窃喜,暗道今后对于这徒儿看来还是得用哄的。
对于小九到处能想着家里人,徐向晚非常对劲,因而也点头道:“就是咱哥不需求,我们也能够带些归去,归正也是顺道,别的人家还专门到这边来取水呢!”
小九也听到了内里的喧华声,心下也严峻了起来,连带着小短腿也迈得更快了,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脚底下横亘的树枝绊倒,幸亏徐向晚将他拉得紧。
虽是晓得师徒两人的相处形式,但是看徐向晚对三金白叟这般不客气,还是忍不住说道:“晚儿,如何和你师父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他们该光荣没有伤到娘亲和姐姐,不然她就不止是用催吐粉了。
徐向晚拉着小九走在前面,三金白叟跟在前面,三人循声朝着流水声走去,走了约莫百来步,果然有一条宽六七尺的小溪横卧在前。
此中一名身穿石青色锦衣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徐向晚这边施了一礼,歉然道:“小女人,刚才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代他们向你们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