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怡手里的梅花才刚绣到一半,天然不想担搁,见徐向晚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药材,便皱眉道:“也好,那你谨慎些。”
“行了,暗里里就不消讲究这些虚礼了,你这不情不肯的模样,谁还看不出来?”韩七的目光扫了徐向晚一眼,持续道,“去帮我们烧两桶热水,内里加些药材,要止血生肌的。别的再给我炼十瓶解毒丸,今晚子时之前就要。”
三人的马是直接拉进院子里的,刚进了院门,十三便将房门死死地关了起来。
倒是趴在徐向晚脚下的小烈闻声耳朵一动,鼻子皱着嗅了嗅,随即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飞奔着朝门口去了。
来人恰是韩七。
三人皆进了徐家村口,直奔徐家老宅而来。
现在在村民们眼中,最热烈的就是村东徐家了。
固然徐向晚不给他们开门,她们还是乐此不疲,毕竟陈大夫妇、小九中午早晨都得回家,徐向晚也不成能一向不出门,毕竟地里的嫩蚕豆都收得差未几了,得从速想体例送到镇上去卖,不然不新奇了就卖不上价了。
幸亏比来三金白叟已经好了很多,又开端教诲徐向晚炼药技能,是以徐向晚也从位于银龙山中的药王谷采了各种百般的药材在家里备着,不然那里能这么快就筹办好这么多药材?
前两日徐向晚才刚收到沈谦萸托沈掌柜带来的信,上面说他的医术进步很大,还跟着进宫面过圣了,这些日子忙得很,就连给徐向晚写的这封内容未几的信也是花了好多日才抽暇写出来的。
收了这一批蚕豆以后,这三亩二分地恰好能赶上种一季马铃薯。客岁春季韩七送来的马铃薯现在还保存着,此时种的话恰是时候。
不过才月余不见,韩七整小我看起来竟然清癯了很多,玄色的衣衫感染了灰尘,被玉冠束起来的发丝显得有些混乱,就连眼窝四周也是一片乌黑,看起来仿佛非常怠倦。
可惜韩七送来的马铃薯统共也就二十来斤,也就能种个一两分地罢了。
“见过郡王殿下。”开了门以后,徐向晚从速朝着韩七行了礼,固然她内心还是感觉别扭,可儿家毕竟是郡王,她一个小小农家女,那里敢将人获咎了?更何况,现在五郎还受着人家的照拂呢!
徐向晚笑了笑道:“姐,你放心,咱家小烈现在又长大了很多,管他哪路牛鬼蛇神,谁如勇敢来找费事,咱小烈就能一口咬掉他一块肉。”
自从那日以后,徐志邦再也没有在老宅这边呈现过,但徐向晚家过得却并不安宁,上房的郑氏、梁氏等人时不时就陪着秦玉茹来自家门口晃上一晃,秦玉茹又怀着孩子,徐向晚几人底子不敢对他们来硬的,只能任他们在门口号令吵嚷,只当他们是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