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面色阴沉，紧抿着嘴巴，二话不说便是狠狠一巴掌拍在徐向晚脸上。
厨房内一贯是没有油灯的。
“你个死丫头，还等着天亮了让老婆子我把饭端到你手里啊？吃不死你个索债的！”听到有人回应，拍木门的声音终究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徐五郎也来了厨房，替张氏母女打动手。
纱布已经沾满了血，盆中的净水也成了红色。
天还没亮呢！
鸡鸣时分，徐家各房陆连续续来到了上房饭堂。
顿时，徐向晚一侧的脸颊便印出五道指痕，嘴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目睹张氏额头上的血流不止，徐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行动快点，老二家的额头伤得不轻。”
张氏沉默了半晌，摸了摸徐向晚的头道：“晚儿，你阿婆的脾气你也不是不晓得。我身材不好做不了重活，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娘，娘，你如何了？”张氏的身材刹时软倒在徐向晚身上，将其赛过在地，徐向晚顿觉不妙。
倾斜的土墙上一块草泥“啪嗒”一声砸在了靠墙而立的陈旧衣柜上。
说完，五郎撒开脚丫便冲出了院子。
世人见张氏不好，也吓得噤了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见张氏还敢护着徐向晚，崔氏更是气得神采乌青，手上蓄了力，第二掌便重重地落在了张氏的脸上。
“砰砰砰！”陈旧的木门被拍得震天响。
徐向晚暗自撇了撇嘴，抬开端时脸上已充满了笑容：“阿婆，你必定比猪有效，猪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连句话也懒得说，可懒了。”
徐向晚也晓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事理，现在他们二房就五郎徐成懿还算半个劳力，可到底不过是十岁的孩子，也撑不起他们全部二房来。
只一会儿的工夫，张氏便被移回了东配房，遵循崔氏的说法，要死不能死在上房，倒霉。
听了崔氏的话，徐向晚刹时红了眼，从张氏身下挪出来，狠狠地瞪着崔氏：“我娘如果有个好歹，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阴沉的夜晚，徐向晚喜好透过它看星星，特别是在做了恶梦醒来的时候。
崔氏先是一愣，厥后反应过味儿来便气了个倒仰：“你个小丫崽子，你一天吃我的喝我的，还敢骂我，你个丧知己的！我让你骂，我让你嘴贱！”
两姐妹小声说了两句，徐秋怡不敢担搁，从速起床去了厨房。
姐姐徐秋怡说自畴前几天她高烧醒来以后就变得奇特起来。
何止不轻，徐向晚明显看到张氏的额头凹下去好一块，这是磕坏头了，也不晓得张氏这副孱羸的身子能不能挺得畴昔。
五郎徐成懿眼尖，见张氏软倒在地，额头上冒出了潺潺血迹，当即道：“晚儿，从速用帕子给娘捂住伤口，我去请郎中。”
“姐，昨儿咱俩洗衣服洗到大半夜，这才睡了几个时候？阿婆也太……”徐向晚的话还没说话，便被徐秋怡捂住了。
崔氏到底年纪大些，不如徐向晚矫捷，抓了两次也没能抓住徐向晚，气得捶胸顿足：“哎哟，我的天老爷，我这是造了甚么孽啊！养了这么个不孝子孙，这是要气死我啊！你个黑心烂肺的索债鬼！大郎，二郎，你们还不给我抓住她！”
茅草屋的屋顶有一个大洞。
崔氏被气得鼻孔抽气，眼皮乱跳，张口便要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