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双手取过耶律卿手中的水杯,刘南北面色凝重地退了下去。
“不是我惊骇。”季琉璃以眼神表示耶律卿看向床边的阿谁杯子,杯中空空如也,甚么都没有,床榻上的褥子倒是湿了一块巴掌大的处所。“杯里的净水已经漏光了。”
等他跑到了这个帐子外,便听到了耶律卿在唤人出来,机灵的刘南北敏捷地拦下了要翻开门帘出来的兵士,取而代之。
这一次,耶律卿未牢固季琉璃的手腕,用手中的弯刀刀刃在季琉璃的手指上悄悄一拉。
兵士们都在说将军是看上了季大夫想要纳季大夫为男宠,他到底该不该信赖兵士们群情的事情?
放下逗留在半空中的手掌,耶律卿的面色沉了下来,这主动想要拜把子的人如何就如许畏畏缩缩?“你又惊骇了?”
刘南北将耶律卿眼中的警告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因而便收回本身的视野不再打量这几日在虎帐中职位直追将军的季大夫,接着刚才去看望张虎的话持续往下说。“路过这营帐时听到将军的声音,末姑息擅作主张替站在门外的俩兄弟出去了。”
“感谢。”季琉璃向耶律卿称谢后接过了水杯,一抬头将血水抿入口中,随即笑容绽放,甜甜地唤了一声与她完成歃血为盟的兄长。“大哥,我们能够膜拜言誓了。”
“耶律卿,那儿另有个杯子。”眼尖的季琉璃发明营帐右边的木箱子上有个多余的水杯,她跳下床榻小跑畴昔拿起了杯子,在倒了大半杯净水后单手将杯子送到了耶律卿面前。“如许我们便能够歃血为盟拜把子了。”
刘南北就是想晓得这两日弟兄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季大夫是个如何的人,趁便再瞧瞧,他们的将军大人耶律卿是不是真将季大夫抱在怀里。
虎帐中,就算吃穿用度再差,也毫不成能会有这等劣质的货色呈现,多数是东临朝堂卖力军中采买的官员在采办这批水杯时中饱私囊。
……
右手接过刘南北手中的弯刀,耶律卿转过身伸出左手想要握住季琉璃的手腕,却不想小不点儿一下子将两只手都背在了身后。“小不点儿,手拿来。”
“……”季琉璃有所顾虑地摇点头,她现在就算把手伸出去让耶律卿划个口儿也无济于事,估计只能白白是华侈她流出来的血罢了。“不可。”
“耶律卿,该我了。”季琉璃伸出余暇的那只手在水杯的正上方愣住,等候耶律卿划破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