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一愣,珠玉的武功人间一流,皇宫里的侍卫没几个比她强的,万一遇事,那几个侍卫还得她庇护,珠玉为甚么要带着几个侍卫出来?

珠玉说:“这内里有医治烧伤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和一些上好的细麻带。我家主子说了,烧伤不能包扎,不过侯爷的伤口现在已经不但是烧伤,如果还是不能止血,绷带还是要用的。”

在卫安军虎帐门口,霍肆的战马逼停了何子兮的马车,侍卫们虎视眈眈看着卫安侯。

霍肆负手站在大帐门口,内心策画着一会儿见了这丫头该如何挖苦才合适,既不能有损他男人汉大丈夫的光辉形象,又不能便宜了何子兮阿谁重权轻义的贵女。

赵魁不由佩服,到底是在皇宫里历练过的女人,如果卫安侯府里的女人看到了侯爷这一掌,非得吓尿了。

霍肆还是看着珠玉。

珠玉也不焦急,就这么支着双手候着。

霍肆鼻翼里都是女人身上那股甜甜的蜂蜜味,他一想,这女人固然牙尖嘴利了些,说的那些话哪句都因该打屁股,可她这不都来虎帐探病了嘛,申明还是心软了,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丫头有甚么好计算的?

赵魁心说,爷,那脸面是贴你脸上了吧,那一层久经疆场磨砺的脸皮不敷用,你还要贴上一层柔滑的,夏季能保暖吗?

方才在大帐里,他家侯爷对西北凉庸关城墙构筑进度迟缓大发雷霆,把阿谁来送信的驿差怒斥得不如一条狗。

霍肆问:“没有别的话了?”

何子兮从怀里取出一个很精美的圆筒,圆筒两端有两片凸出和凹出来的水晶片,她说:“阴阳镜,又叫千里镜,隐卫用这个看到的……”

霍肆猛冲出去,抢过一匹战马就去追。

何子兮叹了一口气,道:“早上说的那些话固然不入耳,可都是我肺腑之言,我深知那些言语锋利,定是伤及卫安侯颜面,心中惭愧,不知该如何面对卫安侯,何况侯爷这伤也是为了我……”

来驱逐的不但是赵魁,另有霍肆。

珠玉天然乖乖从车里出来了,赶车的车夫有点苍茫,莫非要带着卫安侯一起回宫吗?

霍肆的气恼不比早上听何子兮说甚么“得过且过”的时候少,他用心伸开双臂说:“爷为公主受伤那是爷本身瞎了狗眼,竟然错看了公主,与公主何干?公主不是说只要一番云雨吗,这有何难?爷的龙虎之柱涓滴未损,只是手臂有伤,只能助公主一臂之力,烦请公主自行策马骑坐,爷悄悄赏识公主动听的情潮,如有机遇定要讲与乐工,为公主谱出一首惊世骇俗之曲,在虞朝高低广为歌颂。”

霍肆眼睁睁地看着珠玉上了马车,由一队侍戍卫送着往虎帐外走。

霍肆傲岸的下巴不由又举高了一寸,然后看到只要珠玉一人从车高低来,托着一个黑漆匣子走了过来。

霍肆冷声问:“公主既然来了,为何不露面啊?自发无颜见卫安将士?”

可他家侯爷还没等贴上一层公主的嫩脸皮,那珠玉就已经把侯爷本来那张长了茧的掼到了地上,赵魁从速低下头今后退了退,他可不想被训成狗。

何子兮在马车里生硬了一瞬,想到霍肆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又想到了她对霍肆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感觉惭愧。

霍肆主动问:“你身上有伤,还到处跑甚么?”

赵魁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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