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在泉天宗上方停下,十几柄巨剑在批示下重重一颤后,载着御剑之人缓缓降在一片飞檐碧瓦中。
柳青云也笑道:“本来是自家人,怪不得!”
昔年闻沧海对司马枫多有提携,司马错仙逝后青城诸剑派曾有过一场大乱,端赖闻沧海大力互助才停歇下来,是以司马错对方沧海非常尊敬,以其子侄辈自称。因为闻沧海与司马枫的干系,泉天宗与青城派的干系也非常要好,门中弟子皆以师兄弟相称,是以柳青云才称呼青城派为自家人。
自从三山论剑开端筹办以后,显圣山上的每一小我仿佛都忙得不亦乐乎,唯有柳青云游手好闲地整日闲晃,乃至于连他已经筑基这件事都没有人发明。
前日来显圣山的不过是各派掌门长老之类的人物,本日插手三山论剑的各派弟子才连续到来。遵循以往的端方,三山论剑各派掌门与长老都不插手,只要最年青的一代弟子才气插手,这也是各派为了制止伤和蔼定下的端方。
初学御剑之法的柳青云仍然有些止不住的镇静,批示着碧泉剑在三思崖上四周飞舞,很多泉天宗的弟子都被贴着头皮飞过的长剑吓了一跳,待到发明是柳青云后,纷繁暴露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嘁,一群小牛鼻子用心显摆罢了,有甚么大不了!”中间俄然有人道:“御剑飞翔我青城派也会,这御剑飞翔之术啊,最是耗损灵气,固然迅捷非常却只能用来长途奔袭。昆仑的人怕是到了显圣山下才御剑飞过来给我们一个上马威,不然的话,嘿嘿,让他们飞一炷香尝尝,掉不下来我茅十三叫他们爷爷!”
天空云边一抹银光正微微明灭,柳青云凝目望去,只见落日下的云端,十几名黄衣男人脚踏乌黑巨剑扶摇从云中穿过,瞬息间已是从远处划出一片千丈长的白线,眨眼间已是超出了柳青云茅十三的头顶。
昆仑派的领队是一名俊朗男人,叶持正在一旁卖力接待,正与这男人说着话。茅十三看了那名弟子一眼,对柳青云道出此人的来源。
那大汉拍了拍背后的剑匣,哈哈笑道:“没错,老子便是青城茅十三!”
方才下了铁索桥,便听到前面传来大喊小叫的声音。柳青云猎奇地探头看了一眼,发明是几个穿戴蓝衣的泉天宗的外门弟子正对着天空收回赞叹声。他有些奇特,这些外门弟子在这里干吗?
柳青云佩服地送了茅十三一个白眼,俄然听到讲道殿方向传来鼓噪的声音,便拉着茅十三向讲道殿而去。
茅十三仿佛也是青城派的闲人,以是比及了讲道殿门口,两人才有些面面相觑:本来本日竟是各派后续弟子们上山的日子。
“快看,那是甚么?”
柳青云的目光在他背后的剑匣上转了一圈,立即认出来人的身份:“但是青城派的道友?”
柳青云只觉这话说得很对本身胃口,下认识回了一句后才转过身,见一个背着剑匣的虬髯大汉站在身边,模样非常粗暴。
见柳青云呈现,几个外门弟子脸上闪过郝然的神采,赶紧对柳青云见礼,一边唯唯拥戴道:“柳师兄说的是,这些小……呃,昆仑的人真是可爱,竟然在我们泉天宗的地盘如此招摇。”
“能有甚么筹办的,到时候刀来刀挡剑来剑挡便是!”茅十三很有点滚刀肉的豪气,拍拍胸脯道:“归正昆仑派天下第一,打输了也没甚么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