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装淡定地问:“你是何人?”
那人垂着头,气质倒是让人感觉很舒畅:“贫僧唐三藏,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求取真经,路过宝地,求陛下赐下通关文碟。”
“是吗?本王的子民何时轮获得你来做主了!”
聪明音化作白莲合入大聪明音,双莲合璧竟是强压地藏王菩萨一头。
地藏王菩萨一脸慈爱的假笑:“啊呀呀,唐三藏,你的神魂仿佛将近崩溃了呀,你这身子骨又能再支撑多久呢?”
这两个名头随便拿一个出去都能让世上大多数男民气动,两个合在一起,就是天下独此一份的她。
阿痕吸了一口气,回身跑向女王的骨身。
他说:“拜见陛下。”
人生一张脸,人生三千面。但不管是谁,哪怕他(她)再高冷再风情再孤介再夸大,也总有那么一个特别的存在能让他(她)褪下统统假装,心甘甘心肠把本身内心最柔嫩的部分揭示给他(她)。而对女王来讲,那小我就是三藏。
万种意象在音节里呈现,天女献舞,佛陀宁静,罗刹凶厉,罗汉严肃;转而化作人间帝王,高官权贵,风骚才子,车夫走贩;接着又呈现亭榭楼台,红砖绿瓦,恢宏雕镂,陈旧茅舍;以及最后的天子即位,百姓安乐,千里烽火,国破家亡。
这统统的统统,就像燃着火的冰。一点一滴,热了她的心却又寒得彻骨。
掉队她半个身位的是一脸恭敬的阿痕。
他施施然拜别,她却不免有些嗔意。别的男人见了她,都恨不很多长一对招子,或者直接将眼睛安到她身上去。他可倒好,一门心机地盯着地看,连头都不抬一下。那地有甚么都雅的?难不成还能让你看出一朵花来?何况,何况,就算真的有一朵花,那花,那花,那花又如何会比她更美?
她不是没碰到过比他优良的男人,她也不是真的贫乏寻求她的人。
“哎呀,可真是遗憾啊!你看看那些灵魂,她们现在眼里的苍茫可只剩一丝了啊!你差点就胜利了啊唐三藏!可惜,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唉,万物自有因果,你又强求些甚么呢?这些灵魂,还是我来度吧。”
她神采安静,她目光清冷,却有一种让情面不自禁想要臣服的气场缓缓分散。
他痛恨地看了女王一眼,毫不踌躇地钻进天国之门。
她见过吟诗作对的才子,见过自夸风骚的浪客,见过威武不凡的将军,也见过化作俊美女人的各路妖精。
三藏瞅准机会,一白一金两朵莲花悍然飞出,竟是将那两道奥妙音夺了过来,强迫性地堵截了地藏王菩萨与两道奥妙音的因果。
绝望之时,她看到一朵白玉般的莲花向她飞来,莲花将她悄悄一推,再复苏时她又站在了三藏的身后。
妙音反噬!
明显,这水蓝色长裙的女子就是女王。
地藏王菩萨眯起了眼睛。
再如狮子吼音和大狮子吼音,二音相和,可化九头金狮,拷魂问心,调伏刚烈众生。
话没说完,她就感到一阵恍忽,她哀思地想道:完了,这下我也要被节制了。
女儿国,仙一样的人儿。
得民气者得天下,这西梁女国的王就是天下为数未几的得了民气的君王,她的君权是民授天允,从某种程度来讲是得了天道承认的。他地藏王只是个菩萨,还对抗不了天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