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七看着已经拜别的主上,心中也非常惊奇,想要跟从而去,却又想到屋中的另有一人,便有些踌躇地转向还是坐在桌边的隐月。
饮下杯中的茶水,木烨霖起家而道:“滋扰了一早,烨霖也该告别,还请二少爷安息。”
但是,感遭到木盒中丝丝微小的灵气,隐月转头看向卫七,开口说道:“将那木盒取来。”
一旁寂静着的卫七闻言不由浑身一僵,不但是因为木烨霖问得大胆,更是为了那话语中变了味的尾音,这一刻,卫七很想犯上地问一声:‘主上,您傻了吗?!’竟然敢调戏这位少爷,您是嫌命长了吗?
木烨霖闻言,眉脚一跳,听着这回的确是说对了话,但是细细嚼咽下这看似了然的答复后,心中立时泛上一股不如何美好的滋味,貌似轻巧的话语背后,如何着都有着另一番意味,不上不下,徒惹心焦。
就如同之前卫七能够从枝末处窥见一方实在,现在都已经扳谈了好久,木烨霖又如何会不清楚,隐月就是一个善蛊之人。
“这便是此中的子蛊?”木烨霖执起桌上的茶壶,亲身为隐月续杯,“不知那远方的母亲但是慈爱?”
即便话未几,却已经很好地答复了他的疑问,并且木烨霖很清楚地晓得到,唯有那最后的一句才是这位二少爷真正想要说的。
“这蛊虫不过是能吸食命元,继而滋养母蛊罢了,现在它既然已经在了这琉璃瓶中,堂弟天然是安乐无忧。”隐月轻转着茶杯,垂眸言道。
作为从小跟在木烨霖身边的人,卫七天然是晓得自家主上不管是愉悦,还是愤怒,但凡是情感起伏地大些,都会下认识地褪去平常模样,就如之前普通妖邪非常,以往跟在主上身边,他们自是没少看别人笑话,但是现在对上了仆人,卫七就晓得,被吓到的毫不会是现在的仆人,私内心一定没有些有害的谨慎思,如果能瞧上主上的错碍,倒也可贵,但是他如何都没有推测,最后悲剧的竟然会是本身。
带着鹊鸟回到屋中,隐月也不避讳尚留在屋子里的木烨霖和卫七,信步走到一旁的案几边,从桌上顺手拿起一只细颈鼓腹的琉璃小瓶,而后将其移至鹊鸟的鸟喙前,自不消隐月出言多语,鹊鸟顺势灵巧地张口将口中的蛊虫吐到了琉璃小瓶中。
因着心有不快,隐月倒是未觉有异,敛衣落坐于桌旁,径直说道:“蛊,它的名;控,其所能。”
左手拿稳盒身,右手细细地抚过其周身各处,当触摸到盒底一处时,手指用力一按,“咔嚓”一响,无缝的盒身上,弹出一个暗格,一抹水润的盈绿之色跃然于面前,感受着越显清楚的灵气,隐月晓得,这就是他要找的了。
这般如同孩子的心性,倒是让人莫名心悦。
隐月正欲盖上盒盖,闻言一顿,却也没有多想,人间爱玉者浩繁,并不出奇,因此只是抬手将木盒递了畴昔。
木烨霖回想着古籍中所述之言,暗自点头,对于这蛊之一物倒也有了些认知:“那么,这二少爷眼中末流之蛊,却不知其有何可用?”
至此,木烨霖算是听明白了,所谓的蛊,就如毒药普通,吵嘴亦有高低,而这琉璃瓶中装的恐怕就是那当中最是平常的一种,起码在这位二少爷的眼中不过是末流之物,不过……这位二少爷是不是心性一起便忘了他真正要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