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现在已经算不上是江湖人,却还是知些江湖事,赶快整肃了身形,抱拳道:“三少还是请回吧。”
这地儿本就是偏野的山区,此时艳阳高照,万里无风,阵阵的落蹄声天然被有些工夫的李三清楚地捉到耳里。
强势的令葛桥下认识地缩了缩脖子,而后又实在忍不住猎奇地悄悄望向他们,且非论一匹匹令他羡慕不已的彪悍骏马,单只是瞅着此中一人身上那一身乌黑的裘衣,葛桥就晓得这些人定然就是其他衙役口中所说的“贵”人了。
固然现在运气堪忧,但是葛桥的确不怨身边的李三,即便比起普通的技术人,像他如许的小衙役少了些油水,但是却也是一份可贵的面子,是以,对于将他引进衙门的李家大叔,他们百口都是感激的,至于现在的祸事,要怨也只能怨老天无情,小人作怪。
葛桥是个山里小村的孩子,最开阔的眼界也只要县城里的一亩三分地儿,所谓的富朱紫家也就是当班时瞧见过的员外爷那样的有钱人家。
李三放缓了有些狰狞的神采,神采温和地拍着葛桥的发际:“这庄祸事本就是那小人想要取我的性命,又那里能带累了你这孩子,如果得天庇佑能逃过此劫,这身皂服也脱了把,免得今后再遭小人忌讳。”
“大叔!”葛桥听此立时红了眼眶,扑倒在李三的身前,哭泣着难以成言。
……
李三见着他还是不肯放弃的模样,不由脑仁泛痛:“请恕鄙人恕难从命。”
但是看着停在山道上的一行人马,他终究明白为甚么李家大叔会说那些县里的大户不过是了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