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最后叶老爷愤怒地看着叶瀞廷,继而甩袖而去。
“是的,大哥。”叶顺廷回道,同时退开一步躬身见礼。
叶瀞廷看着叶老爷张了张口,终究只道是误食罢了。
叶老爷哈腰拾起混乱的簿册,谨慎地翻开册页,一页一页细细查抄,当找到断留的残页后,他接过管家捡回的残页,然后合对了裂口并细心地对比了所书笔墨。
“大少爷定然是有他的痛苦。”管家看着叶老爷,只说了一句,未敢在多言,毕竟他只是一个管家。
“不了,海叔,我无事。”叶瀞廷就着管家的手,缓缓靠坐起家子,“海叔,你且下去吧。”
叶老爷在被本身砸毁了的书房中一坐便是一个下午,但是胸中的肝火却任然燃烧地非常畅旺,大喜大悲,本日可谓一日得尝,直到月上中天,叶老爷才生硬地坐直了身子,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到外间坐下。
离他极近的叶老爷天然不会忘了察看他的反应,见他这般惊惧,自此,那里还用思疑,积累在心头的肝火一下子熊熊燃起,他一把将手中的书册摔进床中,指着叶瀞廷连声怒喝:“好!好!好!”肝火冲头,叶老爷一脚踹翻了一旁的矮几。
“大少爷,且听老奴一回,传个大夫瞧瞧啊。”管家取过一旁的丝帕,谨慎翼翼地为叶瀞廷拭去脸上的汗水。
“二少爷言重了。”管家闻言立时回道,且连说不敢。
“父亲,大哥不过一时胡涂,你走后,大哥还担忧不已,孩儿单瞧着就非常难受,孩儿想来大哥定也是念着父亲的。”踌躇一会儿,叶顺廷还是开口劝道。
“药之所属,万不愈数,今述之类,少而罕之,其能之巨,闻知诧异……”
候在屋外的管家赶快奔进屋来:“老爷。”
父亲啊,毕竟还是逃不过啊……
“怪不得好得如此之快,怪不得……”叶老爷眼神直愣愣地看着札记,口中喃喃自语。
但是看了眼那尽是寥寂沉默的惨白脸庞,终究叶老爷还是犹有不忍,重重地闭了闭眼,只是问道:“焱燚那边?”
“好!你当真是想要气死为父不成?”听到叶瀞廷的答复,叶老爷的确是绝望透顶。
“大哥,可安好?”叶顺廷看着叶瀞廷,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