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乃是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职位高贵,为人又极重礼数。爱妃进京不久,为免失了礼数,此后没有本王的随行还是不要随便到这坤宁宫来。”
“臣妾明白了。”苏紫瑶低头应下了,却在龙诚璧收回目光的一瞬冷下了脸。
苏紫瑶双眸一凛,侧头望去,堪堪看到了出声之人的面庞,竟是柳若汐的陪嫁丫头莺歌。
对峙的氛围终究活泼了起来,在场世人忙起家相迎,迷离光影处,柳若汐就着莺歌的搀扶,领着蒋玢娆缓缓而入,在世人的施礼下走到了玄颐的身侧落座。
“你现在追畴昔只要讨骂的份。”
“本宫看王爷不是惊骇王妃冲撞了本宫,而是怕本宫吃了你的红颜知己吧。”柳若汐嘲笑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向两人款款走去。
“妖女。”苏紫瑶正要低头寻酒杯便听得边上传来一声不屑的谩骂,循名誉去,竟是早些时候被她赶出府去的夏适宜。
龙诚璧一双狭长的凤眼盯着苏紫瑶就像盯着一只落入笼中的猎物,让苏紫瑶不适的动了动。半晌,龙诚璧脸上的寒意才垂垂减退,规复了一贯的慵懒随性。
“臣见过太后。”龙诚璧对柳若汐虚虚行了个礼,一手却不着陈迹的握住了苏紫瑶垂在身侧的手。
本日之事在旁人看来许是王爷宠嬖王妃,不舍得王妃受一丝一毫的委曲,吃紧赶来。但苏紫瑶心中却明白,如果龙诚璧不说刚才那些话也就罢了,龙诚璧刚才说了那些话恰好表白了――他对她仍旧余情未了!
龙诚璧没有答复,慵懒的饮下一杯醉花酿,而后不着陈迹的扫视了紧盯着苏紫瑶的那些人一眼,那森冷的目光让统统人俱是一愣,仓猝将视野收了归去,心不足悸低下了头,他们刚才竟不怕死的盯着摄政王的王妃看了那么久?
边上的几人天然也将这话听进了耳中,皆瞪大了眼睛错愕的望向龙诚璧,却见龙诚璧脸上的慵懒还是,但那双微眯的凤眼却模糊泄漏出了几分寒意。
“王……”蒋玢娆起家欲追,却被柳若汐挡了下来,不解道:“皇姐姐?”
柳若汐于上位冷视了这一幕,埋没在衣袖之下的手竟是差点掐出血来:“王爷本日如何有雅兴到本宫这里走动?”
新岁夜宴设在了较为暖和的秀毓殿,因温度较高,故而此处栽种的桃花也比其他处所更早绽放。不过冰雪初冗,秀毓殿外的桃花已是满树芳香,加上秀毓殿临湖而建,桃花坠落水面,波纹簇簇,煞是清幽曼妙。
本日的苏紫瑶穿戴一身浅紫的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广大的紫砂袖摆垂在身侧,勾画出了她秀美苗条的身形,墨色的长发风雅的挽着一个凌云髻,两边的珠络垂下,敲击处一声声清脆的细响,掩映着那张倾城的小脸,更加富丽而秀美。
“皇上赐酒,臣又怎敢不喝?”龙诚璧慵懒一笑,牵着苏紫瑶落座。
“来不及说些甚么王爷便到了。”
严峻之际,忽听得内里传来一声禀报:“太后娘娘到。”
苏紫瑶未踏入秀毓殿便听闻丝竹弦乐声从不远处幽幽回旋而来,空谷轻灵。踏进秀毓殿的一瞬,殿内本来喧闹的谈笑声戛但是止,苏紫瑶较着的感到世人的视野一瞬全堆积在了他们身上,或者说堆积在了她身边之人的身上。
“太后。”一声及时的轻唤从柳若汐的身侧传来,止住了柳若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