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渊点了点头,扶着苏紫瑶向后山走了畴昔。
“万事不成做绝,她虽是三姨娘身边的人,却不是个受宠的。何况她与碧渊了解,即使信不过她我们也该信赖碧渊。”苏紫瑶顿了顿,转头看着挽星低声叮嘱了一句,“记着,任何本日看上去对我们有利的东西,只要用得好,来日都有能够成为我们的踏脚石。”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碧渊快些带她去找大夫,抱病可非儿戏,早早诊治方可放心。”苏紫瑶再次将翠儿扶起,号召碧渊领着戴德戴德的翠儿分开。
故而,早在赫连氏决定祈福时候的那日,碧云寺便早早筹办好了驱逐这位现在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摄政王府中的妻眷。
两人的脚步一顿,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
苏紫瑶回过神来道:“传闻碧云寺后山风景娟秀,尤以玉簪为最,便连宫中也不及,可贵来一趟,随我去看看。”
素白的玉簪花田远远地扑了一大片,就像一块庞大的红色地毯,而在这层红色以内,现在却有一个老挝僧侣正在此中拔着杂草。
“她是府中的丫头。”碧渊松了口气,中间的挽星也一副得救了的神采,差点当场软了腿。
赫连氏冷冷的打量了苏紫瑶好一会,才复又笑道:“能立便能废,你最好保佑璧儿没有嫌弃你的一日。”
“王妃恕罪,奴婢是三姨娘房中的倒茶丫头。本日蓦地听闻家中哥哥生了沉痾,家中实在贫困,没钱给哥哥治病。奴婢无计可施,只好与房中的月娥姐姐相借,但愿月娥姐姐能借些银子与奴婢周转。不想月娥姐姐不但不借,还诬赖了奴婢偷了前两日上贡的水晶凤梨,将奴婢打了一顿,奴婢担忧家中哥哥,一时悲从中来,才再次哭泣,惊扰了王妃。”翠儿说着还红着眼睛又抽泣了一声。
一旁的树丛微微动了起来,碧渊和挽星几近是一瞬全都冲到了前面,挡在苏紫瑶的面前。
碧云寺地处扶摇山腰,前面是一片很大的峡谷,层峦叠嶂间绿草丛丛,到处都弥漫着天然的气味,缓缓的Chun风带起片片乌黑的花瓣,裹挟着淡淡的玉簪香气飘零在两人的鼻尖,让两人不感觉想起那一样是临山而筑的苗疆。
挽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发问,扶着苏紫瑶回了听雪轩。
“碧渊熟谙她?”挽星咦了一声问道。
“别觉得你使诡计、耍手腕利诱了璧儿便可高枕无忧,皇室不会承认一个来路不明的轻贱坯子。”
又睨了苏紫瑶一眼,赫连氏才冷哼了一声,在婢女的搀扶下分开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