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芙对劲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道:“素月,你可晓得,毒害柳姨娘腹中胎儿,谗谄谢姨娘,这两条罪名内里随便一条都能让你丢了小命!你方才的话,讹夺百出,你莫不是当这堂上的人都是傻子?如果你能将事情原委道出,本蜜斯定能保你一命!”
素月不屑的看了谢氏一眼,冷哼一声道:“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是绝对不会出售夫人的!”
她怎能容那脏水再次泼回上官氏身上,夏珺芙笑了笑,然后才道:“祖母,父亲,既然素月一口咬定是母亲教唆她的,现在却又在谢姨娘房中搜到滑石粉,也不能让这件事情不明不白的,可否容芙儿问素月几个题目!”
素月听到此话,抖得和筛子一样,她面如死灰的看了上官氏一眼,然后俄然正了正神,朝夏正源叩首道:“老爷,奴婢情愿交代!请老爷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奴婢经心极力,为夫人和大蜜斯鞍前马后,她们却对奴婢这般无情无义,奴婢也不肯再助纣为虐。”
夏正源一听到本身母亲说如许的话,也恶狠狠的瞪着上官氏,当初因她是上官老将军之女,常日里才顾忌她两分,没想到竟让她养成了这般目中无人的模样!
夏正源那副凶恶的模样,让四周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这时候夏老夫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碧玉一眼,才皱眉问道:“碧玉,那你此前从芸儿房中找到那包又是甚么?”
夏老夫人眼神锋利的看向谢氏,内心已经将事情看了个七七八八了,没想到此次最后还是谢氏耍的把戏,她还一度觉得真是上官氏从背后下的手,想要暗害她未出世的孙儿。
方才还对劲洋洋的谢氏顿时大惊失容,整张脸变得煞白,仓猝点头道:“不成能!”随后便将大夫拉畴昔,“大夫,你看看,你奉告他们这是甚么!”
“回老夫人,方才在夫人房中找到的只是一些冰糖粉!奴婢方才刚想说,素月便俄然跪下,以是才……”碧玉用心将尾音拖得很长,而后便已有所指的看了地上跪着的素月一眼。
夏珺芙心中嘲笑,她这位父亲为何从上官氏那边搜到小纸包时,就不会想着上官氏是被人谗谄呢?现在反而说的振振有词,真是令人作呕。
至于那药粉为何终究会呈现在谢氏房中,这无疑是最好的解释,夏珺芙的声音在她的脑筋里不断的缭绕,像是有种魔力那般,将她的思路带到了夏珺芙的话中,便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夫人叮咛奴婢将药粉悄悄放入谢姨娘的房中,嫁祸给谢姨娘!”
那大夫也只是闻了闻,尝了尝便开口道:“这的确是滑石粉!”
“素月,前几日母亲她身材不适,我担忧那药喝着苦,便拿了些冰糖粉给她就在药里喝!可为何你一见那小纸包便认定内里装的是滑石粉呢?”
夏珺芙却目光清澈如水,没有涓滴的惶恐严峻,只是声音清冷又带着几分讽刺的道:“说是我娘因妒忌柳姨娘受宠才动了杀机?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好笑了些,若因妒忌便要暗害别人的话,那我想……也当暗害谢姨娘才是,何故谢姨娘受宠那么多年,也不见被我娘暗害了去呢?”
夏正源听完,心中的肝火再也按捺不住了,抬脚便狠狠地踹在素月肚子上,怒不成遏的骂道:“你这贱婢,你觉得你不说就能逃过一死吗?我现在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