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方海单手将程清歌掐着脖子按在冰冷的地上时，他的双眸一样的冰冷，“你跟你的母亲还真是相像。”
对方接连着五日在半夜子时连杀三人，这十五条性命条条都如同利刃普通捅在他的心口上，虽不见血，痛彻心扉。
但就在这时，从天外飞来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留下阵阵破风鸣声，直直的往程方海的后背飞来。
程方海等了会儿，俄然一股烦躁的情感油但是生。
父子俩只相隔了十几步的间隔，倒是人鬼殊途，要决一死战。
以是程方海这心中只是烦躁，却没有涓滴的惊骇。毕竟程清歌是他从藐视着长大的，即便现在他成了厉鬼亡魂，毕竟还不是修仙期修行者的敌手。
他身为紫桑程家的家主，纵不是独步天下，也可算得上是高端的修行者。
程清歌的眸子子微微转动了几下，却还是面无神采没有说话。
程方海的满面笑容此时变得非常对劲，他特地靠近了程清歌的耳边，一字一句的道：“我活剖了你母亲，挖出了她的金丹，吃下去了。”
程方海头也没回，反手一挥衣袖，便将那支箭打落在地。
非论这只鬼畴前究竟与他是如何的干系，又是如何从一名前程大好的世家公子沦为一只邪祟恶鬼。
就差一点、还差那么一点点……
听他提起白沁柔，程清歌如死水般毫无活力的双眸中忽得亮起了一丝神采。
毕竟是他母亲的遗骨，到头来还是救了他。
固然他怨气深重，但程方海的修为足以将他碾成一摊废粉，再也没有回天之力。
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就站在那边，暗沉的夜更加浓稠，仿佛将他全然吞噬普通，让阿谁站在拐角处的身影也变得不实在了起来。
程方海不肯置信的用手捂着腹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从成名以后，便再也没有受过如此之重的伤。
并且还是如许无用的钝器，如何能够……
这对于争强好胜不甘人下的程方海来讲，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当年他既能够忍辱负重迎娶白沁柔为妻来加强本身的气力，现在便不能栽在一个感染邪气的幽灵身上。
程方海的目标终究心对劲足的达到了。
程方海定定的站在长廊上看了好久，方才开口问道：“你想做甚么？”
这一眼看下去，他便完整的僵住了。
他还是是紫桑程家的大师主，在修仙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他不由瞪大了双眼，额间的青筋都一根根的迸建议来，眼眸当中的血丝让他看上去如同恶鬼般可怖。他张了张嘴，收回了一声恨极了的痛苦的吼声：“啊！！！啊啊啊――”
“当真是我有些松弛了，尔等魑魅魍魉竟也敢随便登我程家大门！”他一手抓着程清歌的脖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是谁？！有胆量放暗箭没胆量露面么？”
那是翠珑追上他时，说是玉无裳请她转交于他的。
他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忍不住低头去看。
这话说的古怪，程清歌终究有点普通的反应了，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她当年如果少管些闲事，也不至于死得那般早、让我费了很多的心机。”许是揭穿旁人的伤疤便觉很有快感，程方海慢条斯理的浅笑道：“我不就是在外养了几个女人么？这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是如许？她竟哭着嚷着要与我和离，要将我的颜面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