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微微扬眉,“中间何出此言?”
程家主的多疑性子早已揭示的淋漓尽致,她愈是这么说,这小命便愈能先保住。她虽说不惧他们紫桑程家的才气,但此时的她毕竟只是一个弱不由风的凡人,任谁的法器丢偏了些,都有能够叫她命丧当场。
“你说甚么便是甚么吧,归正我不过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丫头,此时身陷于你们家后院,即便是你想杀我灭口,我也是没有体例。”玉无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双眸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你要不要脱手尝尝看?”
他既然是摸着石头过河,那便是以摸索为主,晓得些真相最好,探知不到便也就罢了。毕竟这类状况的玉无裳于他那样修行了数百年的高深修仙者而言,当真不在话下。
程家主被她噎了一下,却还是能保持面上的笑容不改,当真是好定力,“当真只是小把戏么?我可向来没传闻过,那样信手拈来的御鬼术,在女人的眼里竟然只是小把戏罢了。”
玉无裳心道,我向来也没想着要骗你们,天然会被你一眼看破。并且紫桑程产业初虽说也参与了围攻神寂岛那一战,但因着当时顶尖的世家都挤在前面砍杀,倒是让他们落了后,没有亲手参与“斩杀妖尊”这一光荣事件。
传闻当时程家主还颇觉遗憾,如果当时他能挤上前去戳个一刀半剑的,此时的紫桑程家也不至于现在高不成低不就了。
以是思忖了半晌,玉无裳想着还是得稍作坦白比较好。以是她随口便扯了个藉口,面不改色的道:“你瞧着这许大的年纪,眼力当真是不可。我明显只是精神凡胎,不过是幼时学了些玄道的小把戏,拿来乱来人的罢了。”
程家主笑得非常意味深长,“女人这是对本身很有信心啊。”
若只是御鬼术便也就罢了,毕竟非论是正道还是正道,只如果修道之人,多多极少都会些把握灵体的本领。
毕竟畴前做仙尊时的玉无裳虽是人畜有害就如同一朵洁白的小莲花儿似的,但厥后做了妖尊的玉无裳,倒是睚眦必报,护短又爱记仇了。
起码他不会似程清歌那样管头不管尾,一见玉无裳有谙练的御鬼才气,便将她这个不知根底的人给冒然带了返来。
这程家主活了百来岁,虽说糊口风格有些一言难尽,但他看人的本领还是不错的。
程家主仿佛受她的影响,也放松了表情,出言便改正了她的话,“女人如果将‘几近’二字隐去,便更加贴切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