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无法道:“你眼下今非昔比,天然看不穿,那只是个傀儡肉身。”
是而便有了现在这副气象,九尾搬来一座小山将天月狗压在山下,以本身的元神为封印,和天月齐齐被困此处已然百年之久了。
他们两个本就势均力敌,打起架来固然阵仗惊人,但却不会伤及性命。
但变故便是在此时产生了。
九尾摇了点头,“不可,我若稍稍放手,他便会破山而出。到当时只怕你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便被乱石砸死了。”
九尾持续点头,“我若与他真打起来,是顾不上你的。”
玉无裳对此倒没感到特别惊奇,毕竟这些妖兽哪一个不是争强斗勇无所事事的,他们冗长的生射中想来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那山脚下的那座破败的城隍庙是如何回事儿?”反正也无事,玉无裳便与他闲谈了起来,“我原觉得是用来弹压邪祟的,难不成我现在已然眼拙到如此境地了?”
九尾也不绕弯子,独自道:“那是傻狗做的傀儡。他整天被我压在山下不得脱身,表情实在愁闷,便做了阿谁傀儡,每天都出去浪荡几圈,也算是解闷逗乐了。”
玉无裳晓得,这些妖力深不成测、寿命冗长无边的妖兽实在心机都特别简朴。就拿九尾来讲,他或许会因扑一只胡蝶而踏平一座高山,又或许会想吃哪家酒楼里的糖醋鱼,而变成浅显的小猫去凡人云集的城镇中装乖卖萌摇尾乞食。
玉无裳:“……”看来一只猫跟人混久了,这审美便也与凡人无异了。
“但是那镇名为‘石龟’啊……并且为何那庙会破败成如此模样?”
……
这思路一下子便飘远了,玉无裳半挂在猫尾巴上,边看着脚下狠恶的颤栗,无法道:“那现在该如何办?”
或许这便是他们分歧推许她做妖尊的启事?他们好斗也不是统统的时候都想打斗,总也有这个想歇口气,阿谁却不依不饶的环境。
九尾拿尾巴尖软软的蹭着玉无裳的脸颊,瓮声瓮气的道:“我这可都是因为记得你的训戒才会如此。不然我早就不管会死多少凡人,与那条傻狗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
看着九尾这双无辜而又潮湿且圆溜溜的大眼睛,她也不忍心苛责他,只好道:“你放开天月,我要与他说话。”
“等等就好了,傻狗隔三差五的总会闹一闹,明天估计是因着我差点儿吃了他的傀儡,不欢畅了,以是闹得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