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白西楼走在前面的背影,心中那条奇策更加清楚了起来。
如此这思路便扯远了去,又听白西楼清清冷冷的道:“我来没有遇见任何人。各位如果无事,便跟我走吧。”
而白东台却恰好相反,他的确恨毒了白西楼这副高高在上的冷傲。再看他们对白西楼的态度的确就是天差地别,方才还非常刻薄的慕宛吟在见了白西楼以后,畏敬当中还带着些敬慕,哪还见半分不饶人的模样?
玉无裳实在是听得不耐烦了,却又找不到出口只能在这大大小小一环套一环的山洞里转圈圈。她正想静下心来进入虚空当中修炼打坐,忽得耳中传来了一个熟谙的声音,“但是兄长与各位家主?”
她或许还不晓得,此时与她一样心境波澜澎湃的另有白东台。在她甚觉高兴时,白东台这心中已然闪现出了一条奇策。
宗长的突然归天,再加上他用人不当,很快扶风白家内里便渐显颓势。
这令白东台极其的难受,仿佛比死还难受。在他的眼里,白西楼就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竟然还能居于他之上?
就好似她当年那样。
玉无裳的确爱极了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当真让她尤其放心,起码不会被别人勾了去。
若说是有白西楼在的原因,白东台夙来便拿捏着长兄的身份,底子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以是就不存在顾忌一说。
听着他们要走,玉无裳这心中顿时便急了起来。若白西楼真的将他们都带出去了,可她却还只能在这山洞当中来回转悠,那可如何办才好?
又是一阵沉默的脚步声。
慕宛吟立即没好气的辩驳了他,“玉无裳那魔女既然想困住我们,天然不会让我们等闲逃脱。西楼大人既然能找获得出去的路,当然也会带我们走出去的。白家主如果这般不肯信人,又何需求跟着我们一起走?”
江如朝忙抢先道:“西楼兄,你是如何找过来的?一起上可有遇见甚么仇敌?”
这时就连她本身都没认识到,她已然对白东台毫无感受了。不然如有爱人之心在胸腔当中腾跃,就算晓得那是圈套也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玉无裳顿时便没了打坐的表情,她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却还是找不到前程去见白西楼。无法之下她只得竖起耳朵去听,接下来会产生甚么事情。
许是白西楼对谁都很冷酷,连他的亲哥哥都一样,是而他们虽畏敬于他的才气,却还是毫不在乎的热诚着白东台。
不过话说返来,她自重生后便心心念念想要报仇,但始终都想着要堂堂正正的将所受之痛还归去,向来也没想着要使计掳人。
只可惜事过境迁,世人都太健忘了。
人们对扶风白家恭敬且害怕,不是因为他这个家主的威势,而是他那亲弟弟在外厮杀而来的刻毒名声,统统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白西楼的身上。
当即世人皆把方才达成的共鸣抛到了脑后,全都跟着白西楼一起走动了起来。
就在白东台开口说同意时,玉无裳还在想着,他们想让他如何做钓饵,又如何能勾引得了幕后之人出来暴露马脚呢?
但就在她终究咂摸出那里不对劲时,却已然有些晚了。
她不由平复了表情,只悄悄的等候着局势的生长。
但她这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走动的声音在不竭的传来,却始终都是一样的大小,仿佛他们也只在原地踏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