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只是一场幻景,就算她对结界外佯装伤重的白东台不睬不睬或干脆直接将他杀死又如何?
“这也是我娘亲的意义?”
玉无裳又何尝不知,他也只是个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不幸人。
因而她咬着牙,命妖魔诸人将伤者抬去青草崖下安设好,另将修仙者诸人的尸身送出去放好,伤者也都不准再伤性命。
如此仓促决定以后,万妖国众一退再退,将血染的幻谷都放弃了,全都退至青草崖下,由玉无裳重新伸开告终界将他们覆盖在此中。
镜妖此次走了以后,便再也没有呈现过。
她虽与玉新眉同脉而生血浓于水,但较之娘亲的猖獗和固执,她夙来对这些动机都看得淡很多。
以是镜妖的这一招没甚大用,除了让她忆起不好的旧事有些扎心以外,不会让她对本身的风俗有太大的窜改。
不过那是百年前的本身,玉无裳虽惊骇那段过往,但还不至于连面前戋戋幻景都能影响了心境。
镜妖被噎了一下,只好道:“我来就是想奉告你,这虽是百年前所产生的事情,但只要你情愿,便可窜改乾坤。”
毕竟白家两位双生公子的名声不止在修仙界非常清脆,就连万妖国也尤其耳闻。再加上此时恰是两方对峙难分高低的关头时候,白东台定然凶多吉少。
玉无裳倒是不肯再听他这些话了,只独自道:“你来便是为了此事?莫非就没有甚么更首要的事情跟我说了么?”
只是另有一事,那便是在山洞中消逝的白东台不知去了那里,若不能包管他是完整安然的,那么她这心中始终都牵挂着。
“如何,你感觉我会捧首痛哭,完整不敢面对么?”玉无裳侧目看他,“我细心想了想,大错并不在于我,那我为何要为此事惭愧痛苦毕生不得救赎呢?”
这时玉无裳已然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可尤其讽刺的是,恰是因着他的功绩,很快结界再一次呈现了缝隙,妖尊也落空了禁止统统的才气。
但是这会儿白东台在何为么呢?他拿着玉无裳偷偷放在他身上报安然的一颗珠玉,以鲜血为引,灌注了本身满身的修为,将那颗珠玉击了个粉碎。
这场血战从夜晚战到天明,直杀得两败俱伤一损再损,才堪堪止住了势头。
“请你帮我转告她,逆天转命是不成能的。”玉无裳淡然望向底下一片赤色狼籍残尸遍野,“还是放下吧,罢休吧。”
便只问着六合间,又有谁是真正清闲安闲无拘无束无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