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身往皇宫方向行去,路上御林军松散地保持着次序,几近看不到百姓。
风无痕闻言,神采微冷,倒是沉默不语。
“驾!”
城门大开,哒哒的马蹄声入耳之际,女皇的眼神一亮,身边玄甲玄袍的女子悄悄吁了一口气,“终究来了。”
青澜的女皇曾经无数次对自家主子表达出好感,可主子一贯对她疏离得很,对她的邀约也向来不予理睬,何故此次……?
她觉得他只是对她有兴趣呢。
说话间,两人利落地翻身上了马,风无痕还是是卖力赶马车的人,且不说马车里的海棠和杜鹃内心是否不安,光是风无痕的身份当这车夫……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些。
临月翻身上马,视野在她面上一掠而过,嗯,是个大美人。
“凤栖。”临月如有所思地开口,“你手底下有杀手阁吗?”
她是个长年处在黑暗中人,见不得光,此番不测来到这里,却仿佛……豪杰无用武之地了。
到了青澜国境内,接下里的三天都是安然安静,没有风波,一向到达青澜皇城,城门处,女皇的銮驾已经等待了多时。
除了足以让她自大的杀人伎俩以外,临月晓得本身实在一无是处,不晓得寒暄,不晓得和顺,更不晓得小鸟依人……长年处在存亡边沿,她刻毒无情,活脱脱就是死神的化身,杀人不眨眼。
倾慕的女子……
临月坐在马背上,闻言,内心没法按捺地生出些许震惊――他这是在把他的权势,毫无保存地揭示在她的面前?
对于对方把她当作“侍女”的这个认知,她不置可否。
但是这个男人,也不知是不是用心的,总在不经意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震惊她的心弦……
一甩缰绳,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刹时扬蹄飞奔起来,临月谙练地把握着骏马,还能听到凤栖温雅的声音逆着风送进耳膜,“本王手底下有一整套完美的机构,杀手、影卫、暗卫、探子,各有合作,皆是各个范畴的佼佼者,小月儿,今后你会一点一点渐渐体味,本王乃至很等候,有一天你能亲身把握他们。”
临月抬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两匹战马,“玄色吧。”
冷冷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痛斥,但是,视野不经意掠过劈面女子一刹时变得生硬的神采,临月眸心一闪,然后表情莫名其妙就愉悦了起来,统统的痛斥与否定,渐渐地吞回了肚子里。
临月神采一黑,几近忍不住要起火。
这句话说完,俄然想到女皇从早上就迫不及待地等在这里,不由又有些气恼陛下自降身份的行动,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陛下还是请到銮驾中来吧,好歹是一国之君,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但凡是帝王,手底下应当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权势吧?专门卖力暗害一些明面上不好措置的人和事。
话音落下,身边的女子还没来得及再说些甚么,凤栖和临月的马匹已到了城门口。
落花成心,流水……仿佛无情呵。
不过,他本身仿佛很无所谓。
到了宫里,即墨青衣忽视了已经等了大半日的群臣,招手唤来近侍,“带宸帝陛下去碧月池沐浴净身。”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清丽女子翘首以盼,眼底掩不住冲动欣喜之色。
倾慕的女子……不但是说当他的女人吗?
白马,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