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竹苑,刚在琴前坐下,骆凌天就带着西门皎月进了竹苑。
“说是去城里的兵器铺逛逛。”
骆启霖冷酷的勾了勾嘴角,“他作了这画又如何?看起来情义绵绵,到最后还不是成了废话。”他父皇作这画时,他也觉得父皇对他母亲必是情深不移,成果呢?
“元旗”是先帝的名号!这画是先帝的笔墨,先帝该是爱好夜的母亲的,这份情却终是敌不过“皇权”二字。
红颜多薄命,如此美的一个女人,就捐躯在了皇权和后宫的争夺下。她的拜别,也让她儿子接受了太多的痛苦。
苑苑抬眸看向他,眸晶亮如黑曜石,一头扎进他怀里,“夜,感谢。”
骆启霖淡笑看着她,她脸上不舍的神采他看得明白,只是,出来了这么久,她也该归去了,轻道:“归去吧,来日方长。实在出不来,我会设法去看你。”
西门皎月本在神游,听到苑苑叫她,从速睁着圆溜溜的眼看向她,一副大梦初醒的样,“挺好的,颜儿姐姐。”然后又瞟了眼身边的骆凌天,垂着眸冷静不语。
“去哪?”
骆凌天本还在跟西门皎月的独处中难堪,在看到屋内并排坐在琴前的两人时,又开端满脸不端庄,嘻嘻哈哈:“看来打搅你们的亲亲我我了,要不,我们再出去等会儿?”朝两人挑了挑眉,无尽含混。
骆启霖拿过她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拉起她的手一起迈进了密室。
谁又能想到,他们会走到明天这个境地。不觉嘴角出现似苍然似放心的笑意,眸缓缓滑到他手中握着的从书架上抽出的那本书上,眉笼了笼,迷惑的开口:“不该是本棋艺书吗?”
半晌,冰冷的氛围中飘来骆程昊随便的一句:“去璟王府。”
她向来不晓得,本身在他眼中是这个模样,一杆梨花枪在手,墨发飘舞,裙角飞扬,那回看的一双星眸中尽是风韵万千。
纵使只是一副画,也能看到画中女人的风韵,而这作画之人必是对她非常体味和爱好,不然也不会把她的美用一副画解释得如此逼真。
两人对看一笑,心照不宣。
骆启霖轻抚着她的背,“傻丫头,该是我谢你。”
苑苑接过他手上的书,有些不明以是的翻看了一遍,嘴角渐暴露了然的笑意,“本来如此。你心机还真是周到。”
骆程昊并不急着说话,只是浅笑看着她,左手的食指一下一下有节拍的扣着矮几,纤细的“咚、咚、咚……”一下一下都敲在苑苑心上,让她心中的不安如波纹般一圈一圈扩大。
而此时,璟王府竹苑中,骆启霖正站在一张长几旁,手中握着一杆翠玉狼毫笔,在金箔宣纸上勾画,苑苑站在他身后,身上披着他替她新添置的狐皮裘袅,面庞澹泊,嘴角有浅含笑容。
骆程昊满脸安静,眸阴鸷,看着福在他面前的玉淑问道:“朱校尉呢?”
这是苑苑第一次在这么敞亮的光芒下看到这间密室,安排没变,与她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在黑暗中瞥见的一样。
他身后站着的福禄也感遭到了这天子从不等闲透露的肝火。
忽听他道了句:“这狐皮裘袅不错。”语中却无歌颂之意。
看了看外头的天,压得低低的,阴阴沉沉,怕是要下雪了,便命人备了炭火到各个院落。
未及多想,便迎到门口,骆程昊已满面笑容举步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