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一起走过的盘曲,她的报仇之路,她本身也从没想过会走到明天这个境地。
骆凌天这才放心的坐在椅子上,却直盯着空中,半晌未开口,不时看看苑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苑苑眉刹时就笼到了一块,他如何又来了?
跨入竹苑的房间,两人在屋内站定,寂静在丝丝缕缕的冰冷氛围中流淌半晌,骆启霖似是叹了声,轻道:“老八,本日之事,天子必也对你心生防备,你今后要多加谨慎,万不成再做这类事了。我晓得你是为了帮我,但我不想害了你。你既已做了你游手好闲的煜王这么久,就该持续做下去。明哲保身。”最后四个字咬得一清二楚。
苑苑这才面色稍霁,看向骆凌天:“八王爷来找我何事?”
骆凌天有些难堪的看看西门皎月,又看着她:“这话只能跟你说。”
苑苑无法的看着一脸滑头的她,苦笑,“你就别瞎猜了!”
骆凌天瞄了眼她手上正要动的鞭子,肝火中烧,不甘逞强的回指着她:“你尝尝看!本王本日不拧断你的胳膊不算完!”
苑苑喘着粗气,恼火的扫了眼刹时跟猫似的两人,深呼吸了几口,待安静下来些后,对两人冷道:“要打出去打,废胳膊废腿了不要来找我。”
见苑苑不发一言,只是当真看着他,他明白,她内心稀有。
目送西门皎月出去后,她看向一脸正色的骆凌天:“有甚么话坐下说吧。”这个一贯玩世不恭的八王爷仿佛有苦衷。
“哼”西门皎月敞亮的黑眸子在眼眶里转了个圈,又落到她身上,使起了小性子:“你如许哪故意机听我说?不说了!”又一变神采,不怀美意的对她诡笑:“姐姐是不是又想哪个男人了?”
苑苑见他吞吞吐吐,面有难色,估摸着他要说的话跟前几天在她府上产生的事有关。
才刚在内心夸完她,那丫头就对骆凌天伸舌眯眼做了个鬼脸,“甚么了不起,转头我跟颜儿姐姐说话也不让你听!”然后斜着眼对他“哼”了声,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苑苑看他面有难色,想来不是普通的事,只得看向西门皎月:“皎月……”
她总算是在西门皎月拔大声量,一字一顿的喊声中回了神。
骆凌天看了看一旁的西门皎月,西门皎月立即对他皱了皱鼻子,他就当没瞥见,又看向苑苑:“我有话跟你说。”
苑苑对她笑着点了点头,这丫头总算懂事些了。
骆启霖面色虽无半点暖意,但心底有了丝暖和,他这个四弟的情意他又如何会不体味,一向以来也只要他陪在他身边,始终未变。也是他,让他对“兄弟”这个词还存有但愿。
她晓得这府中天子的眼线少不了,独一不受监督的体例,就是常常把这些人都打发去办各种事情,她才气安闲些。
苑苑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浮出两片可疑的红云,“皎月!你这张小嘴,尽会胡说八道,真该给你封起来。”
见他忽的抬眸看向她,眸中果断,似下了某种决计,就听到他语带沉重的一句:“这类顾忌,由来已久。”
见她半天不回应,嘴一撅,往躺椅上懒懒一靠,“还是阿谁大冰山?”
“想了就想了嘛!这有甚么不美意义的?”她倒安然得很,满脸的理所当然,“姐姐你本来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有一两个惦记的男人也不奇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