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禄领命,马上便去差人来拉李茹瑾和她丫环去受刑。
苑苑持续昂首道:“李婕妤是把臣的簪子扔进了驭荷池,但若不是臣入池去取簪,也不会差点死亡。以是不全怪李婕妤。”
“福禄,传朕口谕,李茹瑾妒恨成性,暗害朝廷命官,扰乱后宫次序,杖责二十,削去婕妤封号,降为秀士。她的丫环,杖责四十,撵出宫。”
李茹瑾吓得连连点头:“臣妾不是这个意义,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你信赖臣妾!”
李茹瑾已哭得昏入夜地,心中倒是比任何时候都明白,皇上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她难逃此劫了。目光涣散如死,瘫坐在地上。
“无碍,你从速躺下歇着吧。”骆程昊已敛了方才稍有焦心的神采,又规复一派平和,接着对她道:“你这些日子便留在这皇宫好好养身子,宫里太医好,药全,服侍的人也得力,你能规复得快些。如果怕打搅云妃娘娘,等过两日你身子好些,朕便安排别的处所让你将养。你无需想其他,尽管将身子养好便成。”
李茹瑾此时虽已目光如死,听到天子问话,还是恭敬答他:“臣妾知罪,臣妾昔日所为,实该遭天谴,妒恨乃心魔,本日方得悔过,只恨为时已晚。”
骆程昊冷睨着地上的李茹瑾,淡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饶。”
李茹瑾杏眸圆睁,泪如急雨,头摇得如拨浪鼓,泣不成声:“臣妾不敢……臣妾不敢……皇上……臣妾不敢……”
李茹瑾身子一震,缓缓看向骆程昊,皇上竟是饶了她极刑?!
骆程昊看着平静昂首的她,眸中闪过笑意,心中倒是一轻,她倒是替他找足了免李茹瑾极刑的来由。真不知她是误打误撞中了贰情意,还是早已纵观全局。倒是无记仇之心,有大师风采,这点,他赏识。
骆程浩思考半晌,便似不甘心的缓缓开口:“既然朱校尉都已不见怪李婕妤,反替她讨情。”又看向傅舒云,“朕的爱妃也感觉朱校尉所言有理。”最后冷盯着还瘫坐在地的李茹瑾,“朕便饶你极刑。”
顿了顿,“臣言尽于此,如有顶撞皇上之处,请皇上惩罚。”说完便俯身,一揖到地。
李茹瑾主仆都怔愕的看着苑苑。
她赌的不过就是天子现下对她的赏识,和她刚细心察言观色后发明的天子的游移。
骆程昊倒似来了兴趣,眸中闪过几不成察的对劲,便巡意问道:“哦?朱校尉何出此言?”
她内心清楚,光是害红颜落水这一条罪不致死,天子不过是要把她之前犯的错一并罚了,也是要杀鸡儆猴。她恃宠而骄,屡欺嫔妃,在这后宫仗着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所欲为,不知收敛。这就是报应!
她话落,室内一片沉寂,苑苑头皮也在发麻,她说这些话,有违逆之怀疑,是壮了熊心豹子胆,弄不好要陪李茹瑾一起见阎王。
骆程昊静观她半刻,她实有悔过之意,只是事到现在,他话已出,也只能如此了。就怕这李嵇……
骆程昊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苑苑:“朱校尉从速起来,到床上歇着去吧,天寒地凉,你又染了风寒,要多重视身子,不要再受了寒气。”
停了半晌,似在等天子偶然候思虑,也是在看天子态度,见他并无恶感之状,又持续道:“再者,杀鸡儆猴不必然非要用极刑,只要做出惩罚,并让大师都晓得,皇上之态度大师便已心知肚明。皇上之态度,便是至高无上的号令,有谁敢不从?既表现皇上之宽宏,也能传为宫中嘉话,大师对皇上更恭敬,后宫嫔妃对皇上更是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