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乃是帝释天亲身轮值。她本欲在佛祖讲座以后去就教,却不想竟被一个最难对付的人给缠上了。
无念一脸欣喜,将手中的孩子宝贝似的搂进怀里,大刺刺的笑道:“天然天然,我的徒儿天然好,我便也是问你一问,看你有没有目光,看模样陀螺你也不是个瞎子,甚好,甚好。”
帝释天见到他略略皱了皱眉。身着便服来见她不是过分仓猝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晓得面前的人是哪种环境。转眼又望了一眼修罗王的左臂,当初只闻得他被伤了手,却不晓得竟然如此严峻。
“不不不,”修罗王连连摆手,一脸镇静的打断了帝释天的话,“大人,您曲解了,阿修罗族的使者非常客气,那,那位公主,非常重礼,只是将军他,他质疑为何不是阿修罗王亲身前去。”
她没想到这该死的无念,费经心机将本身留下,说是甚么要事,竟然便是这件事,只恨不得抡起手里的金刚杵给她身上来一下,却见那孩子趴在她肩膀上,眼中模糊带了几分歉然与祈求。
她想到此处倒留了几用心,细细望去,只感觉面前的孩子粉雕玉琢,一双大眼虽有些怯怯,亦是灵动万分,即便今后不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却也必然差不到那里去。说来此子还与她须弥山有些渊源,无念现在将这孩子推出来讲这么一句还真是有些意义不明。她想起对方过往的那件事,又忆起她为此子受劫修身,一时沉吟,半晌才问道:“然后呢?”
帝释天本来对修罗王的那点好感这时已经消逝殆尽,作为一个王,失格至此还真不如阿修罗王倒让她佩服一些。她揉了揉眉角,冷声道:“既然将军来接您归去,还是莫要让他担忧才好,苏摩,你带修罗王下去,让冷将军来见我。”
“修罗王身材不好,不消多礼,有甚么事直接说便可。”
只这一日仿佛便必定不会承平。帝释天一回到善见城,还未卸下正装,便被乾达婆拉去了议事厅,进得门遍看到了修罗王低头立在厅堂以内。
“你如何就如许呢,本君好歹与你是至好老友。”
现在完整不晓得本身被嫌弃了的某位神君正一手拉着一个小人儿,一手摸着本身的下巴,挑着略微吊颈的凤眼,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望着面前的白发少女,笑嘻嘻的道:“诶,陀螺,你还是这般动不动就活力,难怪才将将一万多岁便比本君还要老气,唉唉,别走别走,我真的有事找你。”
无念仿佛对帝释大人的答复非常不对劲,眨了眨眼,惊奇的道:“你说好是不好?”
帝释天直了直背,望向堂中那神采惨白却难掩羞怯之情的青年,一时竟不知说甚么才好。
帝释天变态的态度终究让一向抱着看戏态度的乾达婆有些担忧起来。她蹙着眉担忧的问道:“帝,你比来是不是中了甚么邪了,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活力,还老是一副精力恍忽的摸样,要不要让蒹虚再给你看看。”
帝释天只偏头斜了她一眼,仿佛完整没有阿谁闲情逸致听她说话。待得对付完阿谁面无神采的冷将军,她坐在王座之上并没有起家的意义。
帝释天一时气短,捏了捏手中的长杵,终究还是没有在这寂静宝相之地行凶,看着她得瑟的分开。被无念这一闹,她也没了心机去找佛祖,跺了顿脚,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