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帝释天对于修罗族的事也有些体味。这位修罗王本是上代修罗王最小的儿子,夙来爱文不爱武,若不是那场大战让他三个哥哥都战死疆场,这修罗王之位是如何都轮不到他的。她固然对别品德有些认同,却仍旧感觉不是做王的最好人选。
不知为何,修罗王脸上那似羞似窘的神情让本来另有些耐烦的帝释天俄然烦躁起来。她微微抬了抬下颚,垂眸凛望着座下的人,“既然都能够了解了,还来本王这里何为?”
“不不不,”修罗王连连摆手,一脸镇静的打断了帝释天的话,“大人,您曲解了,阿修罗族的使者非常客气,那,那位公主,非常重礼,只是将军他,他质疑为何不是阿修罗王亲身前去。”
修罗王唤作止殇,生的唇红齿白墨客相,粗粗望去那里有一丝王者的霸气?一身靛青的便服,左袖空荡荡的。
帝释天听到此处已了然对方来的目标,这实在也算是在她的预感以内。阿修罗王能这么乖乖报歉才有鬼了。她点了点头,摸索的问道,“修罗王还请担待,如果阿修罗族有何不适之举,本王自会......”
帝释大人手中还持着金刚杵,身姿笔挺矗立,本来不耐烦的神情刹时生硬,望着那背影张了张嘴,倒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神采阴沉愤怒的骇人。
她想到此处倒留了几用心,细细望去,只感觉面前的孩子粉雕玉琢,一双大眼虽有些怯怯,亦是灵动万分,即便今后不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却也必然差不到那里去。说来此子还与她须弥山有些渊源,无念现在将这孩子推出来讲这么一句还真是有些意义不明。她想起对方过往的那件事,又忆起她为此子受劫修身,一时沉吟,半晌才问道:“然后呢?”
帝释天睨着眼,一副本大人很嫌弃你有话快说的冷酷模样,看着那张用乾达婆的话来讲便是不怒自威的御姐脸――固然那张脸上的神情有几分狗腿。她是真的很讨厌面前的家伙啊,此人脸皮之厚,脾气之卑劣,行事之乖张的确是令她深恶痛绝,恨不得与这家伙半分干系也没有才好。
“陀螺,喂,陀螺,你先别走啊,”来人长眉入鬓,凤目微睁,神态还带着几分将将转醒的慵懒,面貌固然很有威仪,举手投足间却磊瑰不羁。她一身锦袍玉带,是萧洒的男人打扮,但任谁也看得出,这是位实打实的女神君,并且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摆布的小女娃,此时追在帝释天身后,涓滴未曾顾忌形象的大喊着,“等等,我有事找你。”
面前的此人便是胜利被阿修罗王抢走最讨厌人物第一号位置的神君,无念。帝释天与她说来实在是段孽缘。当初的大人还只要一千来岁,被这个混事连篇到连本身性别都搞不清楚的女神君缚了,差点闹出大事。厥后两人虽并不是经常见面,但垂垂的也衍伸出了一些特别的交谊。至于如何特别,大抵便是一名死皮赖脸的以为本身是对方的好友,别的一个却傲娇的以为本身非常讨厌对方,但恰好每年还叫她来须弥山用饭吧。
帝释天本来对修罗王的那点好感这时已经消逝殆尽,作为一个王,失格至此还真不如阿修罗王倒让她佩服一些。她揉了揉眉角,冷声道:“既然将军来接您归去,还是莫要让他担忧才好,苏摩,你带修罗王下去,让冷将军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