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场景只让她感觉更加熟谙,金枝玉叶,琉璃水晶,除了那一河的红莲,再也不找出第二种活物。
红莲既傲岸得凛人,除了阿修罗界,任那边所都不能发展,却也卑贱得如同秕稗。在此处,只要有水,这些花便不要命普通,抵死绽放,向来不晓得,收敛是个甚么东西,众多放荡。
帝释天愣得一愣,心中生出些微的非常,加快了步子进了小院。
帝释天只略略扫了一眼献殷勤的婆雅稚,差一点便绷不住脸上的冷然了。她看起来冷酷严肃也委实不是真脾气,只从小教诲如此,一时也未曾改得过来。何况身边真能够让她真情透露的也不过聊聊几人,故而须弥山众向来只觉得这位大人生来帝王气度。
她本来也没想过来这里还能获得甚么好神采。阿修罗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要想获得他们的尊敬,只能比他们更狠。
须弥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最得帝释大人恩宠的便是乾达婆王与月神苏摩。乾达婆王本名画君,现在乾达婆一族隐有八部之首的职位能够说全拜她所赐,更因其仙颜无双又喜怒无常恰好极得民气不说须弥山便是在六界亦是大大的驰名,可谓现在三十三天第一臣,无不被人交口称道。但若真要提及能臣服众,唯恐天下稳定的乾达婆王便差了身兼须弥山侍卫长与女官长二职的月神大人不知多少个天。
月神大人和乾达婆王与这阿修罗都渊源颇深。当初阿修罗一族垂涎苏摩族的甘露酒,大动兵戈,被上一代的帝释停歇,而乾达婆族更是与阿修罗族有着深厚的血亲干系,若不是乐神一族的血缘,想来也没有哄传的女阿修罗仙颜了。
她本就是为了打发时候,又没甚么目标,天然无所谓得很,在岸边踢着石子漫步散着。
在那日定下阿修罗界之行仅仅三日,须弥山第一能臣苏摩大人便已经将随行职员全数安排安妥,除了她本身与乾达婆王,又请了紧那罗王与妙音仙女,各领了族里一百亲卫,加上善见城里的亲卫,一行五百余人,可谓浩大。
月神站了一旁沉默很久,此时终究开口,“大人,现在我们是等还是如何?”
这一眼,让向来高高在上仿佛不知愁滋味的帝释大人俄然感觉胸口酸软疼痛,似是心中某处被狠狠戳了一下般,没法呼吸。她得空顾及本身的反应是为哪般,只竭力聚了目光去辩白,终究看清那林中深处的阴暗。
对于阿修罗族的放肆,帝释天早有耳闻也有体味,但倒是第一次这么面劈面的感受,毕竟阿修罗王连须弥山年底会都不来插手,其他的阿修罗她更是见也未曾见过。饶是她定力不错,心头不免肝火。
帝释天即使内心有被顶撞的不爽,却有人却比她忍得更加艰苦,待得那阿修罗一出门,乾达婆王便长叹一口气,骂骂咧咧的道:“真是,让人恶心。”
婆雅稚应了一声,只又看了一眼乾达婆才退了出去。
婆雅稚固然态度还算暖和,那让人分不清长相的脸上,仍旧透了股模糊的傲慢,“帝释大人还请息怒。此次您来得俄然,我族与修罗一族的战事又非常告急,我王正在安排摆设,千万草率不得,还望大人耐烦等待。”
白玉的林子,凤血的叶,另有这一抹墨色的花。
她只感觉脑中再做不了他想,只是望着,却不知本身有没有在等候她能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