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素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齐张氏坐定后，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开门见山，向纨素道：“四蜜斯，我这几日，是瞒着我家那位来寻你们的……我记得四蜜斯那日问兴儿，禁军有没有动过院中财物时，专门问过……禁军有没有动过……水缸？”
两人走回会逢堆栈，让伴计把马牵到马厩拴好，就要上楼回房去放行李。不料前面柜台上的伴计喊两人道：“两位高朋，你们可算返来了……这两日，每日一早都有人来找两位。”
那伴计却在前面道：“不是姓王的……来找两位此人，我们店里倒是认得的。她姓张，是替人浆洗度日的……平时卖力替店里洗濯客人走后换下的床单等物。我们伴计们和她平时都熟。但此次不晓得为啥，不管我们如何提建议让她给两位留个口信，她都非得要本身来等……如果两位现在肯见她，我叫小罗喊她一声去也成。”指一指门口跑腿的闲汉，弥补道：“她应当还没出城，明天是二十三，张婶常例是要去一名王百户家里替他夫人洗些东西，她家的活计多，常常到关城门都洗不完，以是我们这后院柴房里还替她备了铺盖。”听说话，他跟这位“张婶”平时颇热络，干系不错。
纨素兴味索然道：“是其中年妇人？”那伴计点头称是。纨素望一眼奚笪，道：“那天我们出城时，我让你传的话，你跟王婶说了没有？”奚笪也恹恹道：“说了啊。”心烦意乱，叹一口气，道：“她找不到她的那些心肝宝贝的孩子们，天然是烦躁的。但我们也不欠她的啊……”他俄然自我思疑起来，问道：“我们不欠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