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素点头道：“前几日有人当街劫法场的事，师姐可知内幕吗？”便把王晏和何婆婆如何被威胁为重霄观众女冠抵罪，又如安在被羁押的院子里捡到此物，大抵说了一遍。末端她叹口气，道：“这天然不是当年的信物……但我拿到了这东西今后，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摸一摸材质纹路，掂一掂轻重……我总感觉，这东西的手感，和我那一夜拿在手里的有点像。也是一样凉凉的，也是一样沉沉的有些坠手。而阿谁大小，在我九岁时若握着……总之我感觉仿佛有些近似之处。现在反正也没别的线索，我就想着，奉求寒鸦楼帮着查一查？”
寒鸦当铺既做典当物件的端庄买卖，也做有关江湖传闻乃至朝局信息的谍报买卖。各城凡设立了寒鸦当铺的，皆有寒鸦楼所直接派出的掌柜一人，共同她行事的“酒保”一人，再另在本地雇佣伴计和专擅辨别物品的浅显朝奉，开门端庄做买卖。撇开朝奉和伴计不算，只算各地的掌柜和“酒保”，有男有女，加起来总有千余人。这些人并不是离恨天弟子，从未进过庙门，也未服用石髓驻颜，乃至也并不晓得本身背后是离恨天，只晓得本身是被寒鸦楼所招揽的。他们凡是本来都是些或穷愁得志，或走投无路的江湖人，因此大抵也都会些技艺，但五花八门，并无必然特性。江湖上是有很多人晓得“寒鸦楼”的，但向来无人会把寒鸦楼和离恨天联络在一起。江湖人只会说，离恨天是不食人间炊火的仙门。
纨素眨一眨眼，道：“如果烈酒，无妨也给我两坛，我离京之前，还要宴请个朋友。但如果米酒或者花蜜酒就不必了，到了我手里，你也不怕我一时兵刃不凑手，顺手就凝成刀剑了。”程惜衍指着她，发笑道：“你也晓得你净华侈我的好东西！”
纨素叹道：“这东西还是留在你手里吧。我发明我越是常盯着它看，拿在手里摸，就越感觉它和当年我丧失的阿谁信物的确一模一样。能够我真是有点魔怔了……或许这两样东西底子没甚么干系。我当年底子就只是摸了摸，也没重视看过那信物的图样。我感觉这东西留在我手上，有点影响我的判定力了。”
程惜衍悄悄一笑，道：“这是人之常情。你内心盼着它就是你等了太多年的阿谁线索，天然会越看越像……那就留在我这。我尽快给你查就是。”她指一指茶壶，道：“本年的新茶，蜀地刚送来的蒙顶甘露，你不尝尝？”
程惜衍如有所思，半晌，道：“这事我回山给你查去，若查出来了，就传信给扬州寒鸦当铺……你到时候还是拿你的信物去，那边的掌柜或酒保就会把查到的动静给你了。这东西……”她踌躇了一下，问道：“是我先拿着，还是你要带在本身身上？若你要带走，我就叫肖蓉——就是刚才带你上来阿谁，这边的‘酒保’——上来，给我画个模样留下，我好照着图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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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寒鸦当铺所汇集的江湖或朝局的动静，源源不竭，每月送往寒鸦楼总部，再由总部中人送回离恨天。而寒鸦楼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