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素和奚笪在茶馆三楼的一处带窗的隔间坐着,向楼下街面上望去。今后处窗口,能看到东市法场的一角和法场内里南侧的街面,其他角度则被鳞次栉比的商家酒坊修建遮挡了。早上出门前,纨素将新买的剑去了剑鞘,以布条包裹,贴着左臂内侧藏在袖中。这剑比平常的制式短些,只要二尺摆布,窄薄简便。奚笪则将一柄三尺许的软剑藏在腰带当中。二人点了一壶今春的新茶,一碟子本地着名的牡丹花糕。伴计上了茶水滴心,两人给了茶钱,又多给了一百文给那伴计。奚笪向伴计道:“小二哥下去吧,我们暗里有些话要说。”那伴计拿了赏钱,眉花眼笑,发展着出了房间,把房门紧紧关住,下楼去了。奚笪听他脚步踩在楼梯上垂垂听不见了,才向纨素道:“本日景象不太对,我看我们就在此地等着看一看就是了,不要到法场内里街上围观为好。”
纨素起家站在窗前,远远了望着法场方向,叹道:“这就是魏晋时杀了嵇康,绝了广陵散乐谱传承的洛阳东市法场了。”她的手悄悄点着窗台,问道:“你感觉本日景象不对,详细是为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