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素白她一眼，道：“是啊，你刻的兑卦，你拿左手刻，王婶拿右手摸，你再说一遍她能摸到的是甚么卦？”
宿真眼泪汪汪道：“这个苦不苦？”
宿真不平气，笑道：“凭甚么？四姐姐上离恨天十八年，变得霸道了，不疼mm了。”眨一眨眼，道：“我也有事要问姐姐。我们一人一个题目。”奚笪在一旁含笑看着。
一炷香工夫后，奚笪又进献了一块手帕和一条细纱索带，纨素把宿真身上的伤重新包好，把她本身的披风披在宿真身上，三人围着火堆坐在洞口，随便吃些点心糖果。纨素指了一下宿真，道：“我来问，你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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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真提及这位李师父，眼睛亮亮的，眉飞色舞。纨素看她那模样也晓得，这位李诗雨师父必然也非常心疼她。那她能学到师父身上多少东西……就多数得看她自发了。另一边宿真答完了这一问，道：“是不是该我问了？”便问道：“我的第一个题目……奚公子到底是不是姐夫？”
奚笪笑道：“宿真你别说的这么不幸，你再说一遍我父亲为甚么不肯意收你？我看看你筹算如何向你姐姐废弛我天缘派名声？”
纨素轻笑一声，道：“我看是你该优化优化你的脑筋。小二，你如果横着刻这个卦，莫非谁会爬到灶台内里去换个方向摸？是你本身非要纵向刻的。如何还赖起别人来了？”她从包裹里摸出一个方形锦盒翻开，内里都是她从离恨天带下山的瓶瓶罐罐。她找了个贴着浅金色绸签的小罐子出来，翻开了，拿小刷子把内里的药粉蘸着，悄悄刷到宿真的伤口上，宿真便收回一声变了调的惨叫，吓得山洞里的奚笪探头探脑，直问“如何了”。纨素又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粒浅灰色的药丸，递到宿真嘴边，道：“这个含在舌头上面别咽。”
纨素想了想，点头道：“那我要先问。你的技艺是跟谁学的？”
宿至心虚道：“那……我右手不是伤了嘛。”想了想，又理直气壮道：“那还是这个暗号本来设想得不好，太轻易出错了。等归去了，得让师父想体例优化一下这个指路的暗号。”
宿真没抢到第一个发问的机遇，倒也不觉得意，吃一块糖，答道：“我十四岁那年，师父让怀梦师姐带我到洛京来查我们家家仇的事……说实话，我也没完整查明白，但也大抵晓得，天子老儿是脱不了这个干系的。当时候小嘛，真就每天惦记取如何刺王杀驾……厥后就跟师父说，想要学技艺。师父一开端是想把我塞到天缘派学他们的摄心大法的。”她望一眼奚笪，笑道：“当时候奚公子在我们观里住了几个月嘛，师父感觉凭这小我情，把我塞出来应当不难。成果奚公子的爹爹不肯要我这个门徒。”
宿真笑道：“我实在是学不来乐律乐谱那些东西，太难认了，的确就是天书。那琴也……谁能记得住左手该往那里按？我拿彩绳都系在琴弦上了。”她喝口水袋里的水，捏一块点心，道：“总之，奚伯伯鉴定我不是能学天缘派琴功的那块料。厥后我及笄今后，又看中了希之师姐的本领……但她能教得了玄霜师姐，却狠不下心来管束我。厥后师父看我三天捕鱼两天晒网，忍无可忍了，就让我到洛京这边来，对师姐们都说是让我帮着王婶婶办理洛京的梧桐苑，实际上就把我塞进了出云派。厥后，除了每年过年时我会回庐州，其他时候根基就在出云派学武了。教我武功的师父是出云派现任李掌门的师妹，‘风卷云残’李诗雨。她暗器使得好，轻功在出云派当属第一，本门剑法‘出云剑诀’也极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