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柳天轩听到身边寝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俯身趴在门上去听,那声音时断时续,却一向都有。柳天轩正要号召杨策一起出来看看,转头却见杨策已闪身走进了厨房。柳天轩略一游移,还是推开了寝室的门。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头上插着一把菜刀,浑身血污,正跪在床前,用一根断指在床上挥划着甚么。那小女孩见柳天轩排闼出去,昂首冲他诡异的一笑,问道:“叔叔,你来我家干甚么?”
柳天轩和杨策环顾四周,屋子里的家具根基上搬空了,客堂里还留有石灰画过的陈迹,模糊显现着当时惨案产生后尸身躺倒的处所。杨策绕着客堂转了一圈,对柳天轩说:“柳大师,我有一个设法,你看对不对。我感觉如果那面落地镜里真有冤鬼恶灵,很有能够就是这对母女。当时惨案产生时,那落地镜应当就在这客堂里,这对母女死得太冤,心有不甘,就把那落地镜当作了藏身之处。”
“凶宅?大哥,你能说清楚点吗?”柳天轩明知故问。
柳天轩实属影帝级的人物,立即装出一副不幸的神情,说道:“我俩刚大学毕业,好不轻易在这附进找了个事情,但人为很低,又不想给家里要钱,以是才找便宜的屋子租,前提艰苦一点儿没甚么。”
一番话说得那老头也动了豪情,说道:“我看你们两个年青人也不是坏孩子,我也不瞒你们了,那屋子不洁净,死过人。”
那老头摆布看看没人,抬高声音说:“这屋子本来是一对母女在住,两个月前,母亲不知中了甚么邪,发了癔症,整天自言自语,说她女儿被人欺负了,偶然候建议疯来,还在楼前张牙舞爪,街坊邻居都躲着她走。谁也没想到,有一天夜里,她癔症大发,竟在家里用菜刀砍死了本身的女儿,随后本身又吊颈他杀了。三天后,是她女儿黉舍的教员打电话到了街道办,街道办又报了警,差人撬开门,才发明她母女俩已死了好几天了。厥后,差人也对这个事停止了调查,发明她女儿底子就没被人欺负过,统统都是她本身妄图出来的。你们说,这个屋子能住吗?”
柳天轩听他说完,很朴拙的说了一句:“哥,感谢你奉告我这么多,但既然来了,我总要看看屋子。”
面前画风突转,一其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织着领巾,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正趴在小书桌前,写着功课。那中年妇女时不时的看一眼小女孩,一脸慈爱的神情。俄然,那中年妇女一脸惊骇的望着客堂的一个角落,十几秒后,当惊骇之情在脸上渐渐消褪的时候,那中年妇女嘴角微微上扬,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她脸上满盈开来,只见她站起家来,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直奔那小女孩,一下,两下……跟着数声惨叫,那小女孩躺倒在血泊里,再无声气。又过了一会儿,那中年妇女复苏了过来,抱着身子已经冰冷的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哭了好一阵,那中年妇女渐渐站起家来,神情板滞,不知从那里找出了根绳索,搭在了厨房的门框上……俄然,阿谁中年妇女和阿谁小女孩又呈现在客堂中心,她俩并排站着,中年妇女揽着那小女孩,背对着柳天轩和杨策,渐渐的,渐渐的,如幻象普通,消逝了。
柳天轩和杨策接过钥匙,谢过那老头,就直奔4号楼而去。走到三楼,只见一个年青人正在楼梯道上打包东西,那年青人见有人上楼,从速归置散落在楼道上的东西,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这是上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