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被惯在地上,琵琶脱了手,打在坚固的地板上,收回铿锵之声。她揉了揉摔疼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拉了拉被扯乱的衣衫,看着斜躺在矮塌上的男人,嘲笑道:“赵王擅离属地,不知是何罪名?”

“呵呵。”明晔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啊呃――”

阿音几近将苦胆都吐了出来才脱力普通跪坐在地。

“呃……”灯火光辉的楼阁以内,一缕奇香自兽首香炉中袅袅而出,楼外模糊传来歌女穿云裂帛的歌声。

“不、不是……不是……”阿音大喊道:“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刘轶诚,方国维!我要杀了你们!十足杀了!”

明晔步步逼近,阿音步步后退,待退到墙角,避无可避。

“去查刘轶诚,挖地三尺,任何线索都要事无大小!”

不想她疾奔几步,面前阴暗处俄然走出一人来,阿音吃紧顿住脚步,待借着两边人家房檐下的明灯,看清面前之人之时,刹时面如土色,她毫不踌躇地回身向着反向逃去,只是……亦是被人挡住了来路……

“呕――呕――”

“我是明晔!阿音,我是明晔……”

明晔皱着眉,看着她惨白惊骇地几近失了神智的模样,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他尽力抬高声音,用着和顺地腔调唤她:“阿音……”

明晔看着她,面上渐露一丝哀伤。

阿音若无旁人得整衣理妆,“谁?如果这天下死的人赵王都来问奴一遍,奴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启事来对付。”

阿音擦了擦唇边的苦胆汁,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刘轶诚?”明晔眉头大皱。

“对,明晔,你忘了,你装模作样地来同我说你是庄氏之女,手握传国玉玺,让我帮你报灭门之仇。”

明晔将她放在床上,盖上锦被,手指轻抚她的面庞,沉默好久。

他又回身,看着阿音还是甜睡,便悄声拜别。

“罢休。”阿音挤着牙缝道。

“哦,疼了?本来你还会疼啊,啧啧啧,真是了不起,本来你另故意,还会疼啊?”他越捏越紧。

“咯吱――”一声,明晔推开房门,一争光影从一旁现身。

明晔抬起她的下巴,紧紧捏着,“我自认,比你的命还是硬一些,何不承诺下来,我保你平安然安活到七老八十。”

“好,好,我帮你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明晔握着她冰冷的手,安抚道,“他对你……做了甚么?”

“别过来。”

她脚步挪移,数变身位,左避右闪,那长剑如蛇跗骨,阿音暗觉不好,不欲恋战,几招来回,偷出空地,跳下房顶,便向着红灯晖映的长街奔去。

“你没有死,人都说方国维新纳的姬妾花夫人娇媚动听,他被冯嗣刘炳彤挤在建州进退维谷,便欲降我,那夜,我永久都忘不了,你穿戴那身衣衫,在酒宴起舞,呵呵,你不晓得,方国维见我盯着你,便说要将你送给我……”

“呵呵,你躲在紫金庄两年,如何又沉不住气了,莫非是陆源厌倦你这心肠暴虐的妇人了?才如丧家之犬。”他看着她嘲笑。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明晔伸脱手欲扶她肩膀。

明晔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摩她的面庞。

“庄明音?”他口中还留有微微的铁锈味,那是她唇上的血痕的味道,那味道有些腥甜,却又如此的苦涩,他问道:“你是如何了?”她会因为他的轻浮气愤,会毫不踌躇的拔刀相向,却毫不会这般痛苦,如同面对至死的深渊般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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