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瞧见赵王了吗?”那凤眼的女子嘻嘻笑道。
“姝姝,我匣中钗环,你帮我分离与众姐妹吧。”林柳儿似笑非笑道。
泪水自面庞滴下,竟然如此难以下咽,阿音任由明晔的吻如雨落下。
阿音有些愣愣,这力道重得她有些没法呼吸。
那门外的侍卫见她一人出门,便公然觉得那另一人被阿音留下了,并不穷究,阿音提着食盒,一起去了后舱,又放下提篮,悄悄去了二楼,二楼前头花厅恰是彻夜饮宴之处,现在正酒香舞浓。阿音摆布看看,见有两名衣衫轻浮的女子进一处小隔间,便也影在暗处悄悄进门,那两名女子对镜理妆。
阿音重重吐出口气,“我又能如何,赵王?”
“呵呵。”明晔笑道:“妒忌了?”
阿音悄悄舒了一口气。
随后,又是酒过数巡,方瑾瑜告别,众歌女清算乐器衣物拜别,林柳儿掩不住的满面东风,与姊妹们一一话别,直送到船面还是依依不舍。
阿音看着镜中,镜中人也一样的模样看着她,那最后的屈辱和哀痛已经随光阴垂垂减退,唯故意中的伤痕,一日累过一日,如同深深的沟壑,再不能平复。
阿音披回长衫,系了腰带,抽解缆丝。
半晌,他公然指着林柳儿道:“那便,留下她吧。”
看着她又逃回了本来的舱房,明晔微露几分笑意。
明晔用唇堵上她的唇,缠绵呢喃道:“我的心中,有一人,就算我想舍去,却发觉,舍去的痛苦,我亦不能接受,……算了,你不会明白,我又怎能希冀你明白……”
“这……”方瑾瑜有些难堪,天然不敢愤怒,只得赔笑道:“赵王打趣,打趣,小人只是一片诚恳奉迎赵王,半点不敢有不当。”
方瑾瑜知机,附身悄声笑道:“此女名叫林柳儿,最是知情识相。”
明晔将手指扣着她的手指,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中,却没有说话。
“有事?”
佩莲女子忙道:“天然是真,姝姝哪比得姐姐万一,如果姐姐得了前程,莫忘mm……”
阿音沉默。
那佩莲女子便道:“姐姐容颜超卓,方才歌舞,mm可见赵王目不转睛。”
阿音猛地推开抱着她的明晔,便要向着岸上冲去,明晔反手拉着她的手,将她抵在廊柱,靠近道:“你可真有本领。”
……
“放开我!”阿音瞪着他。
明晔起家,缓缓道:“暮年,顺安一役,刘轶诚惧死,献博城延城于方国维,以是,你才……”
“好mm,天然,你我姐妹,怎能相弃。”凤眼女子安抚道。
忽地,一阵疾风扫来,阿音只觉身下一轻,却被人拦腰抱起,待她回过神,却又回到了船上,二楼花厅已经热烈散去,只点着三两盏灯,收回幽幽的红光。
“他早便该死,可惜,这几年活得太好。”他看着她道。
她敏捷将本身的衣衫与那粉裙的婢女互换,因那婢女留了两道流水鬓,夜色下尚能遮得几分,出门前,她还道:“你出去,你留下。”
另一佩莲花的女子便笑道:“天然瞧见了,好生风骚的人物。”
“只是,如此?罢了……吗?”明晔挑眉,逼近道。
明晔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唇齿相缠……
“姐姐好狠心,来日……来日定要记得mm……”燕燕泣不成声。
阿音喃喃道:“甚么事?赵王所言,我不明白。”她有些失神,没有痛苦,没有恨意,只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