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猛地松开唇瓣,有些慌乱。
“你、我……”阿音咬了咬唇。
“来人,再送些花瓶瓷器来,要能砸得响的。”明晔的声声响起。
“阿音……”他唤了一声。
“不管你想杀了谁,我都陪你,我都帮你,只是你休想分开我,阿音,你会承诺的,是吧?”
明晔道:“你杀了林茂行,陆源正忙着谗谄宋振,他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你。”
明晔还是拦着她,看着她道:“你呢?是不是要躲开陆源一样躲开我?”
明晔又道:“陆明山不过几次小人,我从不将紫金庄放在眼中,以是你也不消耗经心机为陆源摆脱了。”
这是从何时开端,才会有那样的怒意,又是从何时开端,她竟然浑然不觉。
二婢躬身退出,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阿音留意二人法度,见其简便有力,便知也是有拳脚在身,她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柱,在房内不安地走来走去。
阿音侧颜。
明晔道:“你们下去吧。”
“你。”阿音昂首看着他。
侍女只得又道:“大王还说,婢子不得与女人过量扳谈,以免女人巧舌如簧说动婢子二人助女人逃脱。”
明晔便放开她的手腕,她的腕上青紫累着红印,明晔微叹一声,道:“我叫人来给你敷药。”
阿音看着他,“我该信赖你吗?为甚么?”
“呵,忘了……我忘不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笑着道。
她推开他,跳下窗台。
明晔笑着对她摇点头,靠着她的耳边道:“信不信我做任何事都这般拉着你,就算是早晨也……”
阿音重重吐出口气,“另有呢,他还说了甚么?”
“来人!”她嚷道。
阿音叹了口气:“很成心机么?”
“我、我……”阿音垂下眼,“明晔、我……”
阿音怔怔地看着他拜别的背影。
他出门去唤人,半晌以后,出去两名侍女,捧着药匣与水盆,明晔没有再返来,阿音悄悄舒了口气。
“你!”阿音皱眉,欲摆脱,明晔的手却如铁钳,纹丝不动。
明晔又道:“我找了你两年,直到易呈现在赵府……你觉得我为甚么来这里?我怕不将你看紧一点,你又不知所踪,或者,又为了报仇,做出甚么令我不能接管的事情。”
明晔走来,在她面前坐下,道:“我没有关着你,只是这几****有些事出了门,你要去那里,我陪你。”
明晔轻皱端倪,猛地排闼出来,却瞥见阿音坐在窗台,呆呆地看着内里,一阵风过来,将她的发丝缠绕而起。
出去的还是是那两名侍女。
她还记得那一年如丧家之犬逃入玉明洲,还记得那不时仇恨加身的苦痛。仇恨,是她维系生命意义的稻草绳,是她还能安静呼吸的拯救草……
阿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晓得……你用不着如此……明晔,我只是很骇怪,我……”
阿音便又不说话了。
这实在有些荒诞……荒诞地她几近以为现在还是梦中,可惜,她很复苏,复苏得不能再复苏了,她记得昨夜的每一句话,流下泪水时那微咸的滋味,另有……明晔的阿谁卤莽而气愤的吻……
明晔苦笑:“是啊,你不该信赖我,为甚么你就会信赖陆源?”
连续数日,明晔都未曾呈现,阿音推开窗,看着远近数处盯着本身动静的侍卫,不由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