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本年二十,娶了都城世家的嫡女为妻,却仍然到处拈花惹草,光是侍妾就有四五个,好大喜功,贪婪无用,勉强在翰林书院领了个编修的闲职,因为是皇子中年纪最大的,便总喜好以皇宗子的身份摆谱。
方才他们说父女说话间,林公公已经先将皇上的旨意说给五皇子听了,因此楚遥走出来时五皇子已经起家立在门边等着她了,见她出来朝她点头,以示感激。
而现在,却俄然发明本身这个肆无顾忌的女儿仿佛有了些许生长,这如何能不让他这个做父皇的猎奇。
“二哥。”楚思渊和楚遥一齐请了安,楚思渊眼中不着陈迹地闪过讨厌,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恭谦,倒是楚遥对他的不喜表示得更较着一些,归正她是天子捧在手内心的珍宝,谁都不敢惹她这个小霸王,她天然是不消怕二皇子的。
所谓朋友路窄,说的便是如许的环境。
待她出了御书房,天子才抬开端看着门口的方向,很久,幽幽地叹了口气,复又重新将重视放到手里的奏折上。
“小七也在啊?”二皇子笑着跟楚遥打号召,仿佛没有发觉到小七的恶感似的。
就在天子问话时,楚遥心头闪过无数的动机,如果换做识时务的人这个时候就应当跪安辞职,毕竟她该尽的心也尽了,既然五哥不肯承情那她又何必落得里外不是人,但是她是楚遥,是凌最娇蛮的七公主,是独一一个能在天子面前无所顾忌的天真女儿。
他的子嗣很多,但是大多数的后代看到他都是惊骇恭敬的,唯独这个七丫头,打小便不怕他,喜好缠着他,跟前跟后,这对他来讲是个新奇的体验,也是以才会对楚遥尤其放纵。
“咦,五弟不是去同父皇表白心志么,如何这么快就分开了?”劈面而来的是齐妃的儿子,当今二皇子楚天励。
御书房寂静厉穆,天然不是说话的处所,楚遥朝他回以浅笑,指了指火线,便先往前走去。
瞧她的行动,楚思渊立即明白她的意义,默不出声地跟了上去。
“晓得了。”天子没再昂首,翻开奏折开端批阅,摆摆手让她跪安。
“二哥经验的是。”楚思渊恪守着本分,也不敢多说甚么。
终有一日,他要让统统人都对他昂首称臣,再不做任人揉搓之人,非论是他还是母妃,都不会任人热诚凌辱。
“儿臣辞职。”楚遥微微福身,回身欲走,想了想又转过身来,朝着天子说道,“父皇也别太劳累了,儿臣看着父皇眼下都有乌青了。”
她并没有发明,楚思渊站在原地望着二哥的背影,眼底闪过了狠戾,藏在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
楚遥皱着清秀的眉头,大喇喇地说道:“二哥是要去找父皇的吧?不过父皇要用膳了,恐怕没时候访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