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盘膝坐在软榻上,聚精会神地谛视着面前的棋盘,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本身同本身下起棋来。
楚遥笑眯眯地看向清欢,缓缓说道:“五皇子生母位分不高,出身又不好,他在朝中也没有背景,因此想娶祁国公主,偏祁国公主只想嫁给三皇子,五皇子无法之下只能算计了祁国公主失了身,生米煮成熟饭,不怕祁国公主不承诺。”
这倒是个题目,楚遥虽是公主,手边却没几个能用的人,要说在凌国皇宫倒还好说,手要伸到祁国去倒是没那么大的本事,又不能找三哥帮手,实在让她头疼。
楚遥再落下一粒白子,将一圈黑子尽数淹没,唇瓣出现了嘲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畴前倒是藐视他了。”
现在的薛氏确切摆荡不了母后的职位,但是越是不动声色的人越是难以掌控,当她的权势渗入全部后宫,即便母后发明也没法节制的时候,她们还能如此轻松么?
悄悄捏紧手中的黑子,她早就下定决计,定要好好护住母后,毫不会让任何人超出到她的头上,亦会好好地帮三哥坐稳太子之位,不给旁人觊觎的机遇。
“公主又想到甚么好主张了?”清欢现在对自家主子更加佩服了的,这段日子一来宫里所产生的事哪桩没有她们家主子的身影,偏她又藏得好,让人拿捏不住。
清欢抿了抿唇,半天赋品出其中意义,喃喃道:“公主这么一说,可就把五皇子的勉强责备都给扼杀掉了,还成了一个诡计算计的小人。”
提及来,这位仲大少和南慕封有很多类似之处,皆是娶了公主以后成了天子正视的臣子,在他们内心公主不过是个垫脚石罢了,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不就是如此么?
因为迎娶祁国公主的干系,皇后向睿武帝建议将薛容华晋为正三品贵嫔,天子感觉有理,便下了一道晋升的旨意,薛容华母凭子贵晋升为薛贵嫔,一时候薛氏风景无穷,贵妇们纷繁登门道贺,她倒是秉承着一贯的安闲和顺,不见半分傲慢无礼。
“仲昊?”楚遥眯起了双眸,祁国仲将军军功赫赫,平祁国边陲战乱,驰聘疆场,运筹帷幄,祁帝对他非常恭敬。
“对了,公主让奴婢探听的事已经探听到了。”清欢见公主郁郁寡欢的模样,便扯开话题提及另一件事来,“本来祁国的曹贵妃设想凤吟公主和亲,最大的启事是仲将军的嫡宗子仲昊喜好凤吟公主,仲昊固然年青,却很得祁帝青睐,曹贵妃天然不会让凤吟公主搭上这么大的权势。”
睿武帝赐婚的圣旨一下,世人哗然,谁都没想到同祁国公主联婚的竟然会是向来默不出声的五皇子,这一出实在是让人看不懂。
畴前是他们保护着她,这一次,换她来保护他们。
“奴婢也是之前听石侍卫提起的。”清欢应道,“石侍卫向来松散,又跟着三殿下出门办事,见地天然更多些。”
“他本就不是甚么君子。”楚遥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眸色一正,持续说道,“只是这个动静要如何送去祁国呢?”
“凤吟公主是来和亲的,即使受了些委曲,仲公子也是鞭长莫及。”清欢大多时候都比楚遥复苏,楚遥的内心还残存着一些为公主之尊的优胜感,而清欢却明白,女子永久都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楚遥但笑不语,眸中神采流转,透着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