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清欢浑身一震,终究明白为何每次看到这位世子爷时都有一种奇特的感受了,实在是他看向公主的目光里带着模糊约约的占有,才让清欢埋没着的防备全然竖起。
“公主不在乎今晚的宴会,其别人但是非常在乎呢。奴婢传闻,几位令媛蜜斯都盛装打扮了的,今晚但是诸位世家令媛露脸的好机遇,这会儿只怕都在了呢,早晨的宫宴定然非常热烈。”清欢边说着,边翻开另一只锦盒,拿出两副耳环给公主遴选。
“公主和三殿下真是心有灵犀,公主昨日才念叨着没带坎肩,三殿下这会儿便送来了。”清欢展开坎肩给楚遥看,一边啧啧赞叹,“当真是标致得不得了的毛色,配着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宫装,今晚的宫宴,公主定然能艳压群芳。”
“哼,痴心妄图。”对于南慕封,楚遥能给的评价就只要这四个字。
“公主,是戴这支蓝玉步摇,还是戴粉玉簪子?”清欢翻开锦盒给公主遴选头饰。
这段日子以来,清欢对自家主子的本领是更加地佩服了,畴前她在公主身边服侍时几近操碎了心,只担忧本身孤负了皇后娘娘的希冀,现在看着公主一日比一日夺目,她在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不管娘娘如何宠护,毕竟还是深懂情面冷暖,晓得诡计算计。
只要没有爱,便不会有痛苦,这是楚遥用了十年的时候,才得出的感悟。
“如何了?”余光扫到清欢的异状,楚遥低问了一句。
“奴婢这就去着人请得来。”清欢固然不晓得自家公主又有甚么筹算,但是顺着她的意义去办老是没错的。
“奴婢传闻那位杜蜜斯固然养在南家,但是南忠公对这个侄女但是非常偏疼,凡是南忠公后代有的便必然会为她留上一份。”清欢说到这里,俄然昂首看了看公主,旋即又说,“奴婢还传闻,这位杜蜜斯心仪世子爷,连南忠公也是暗许了这桩婚事的。”
见楚遥分开案几,清欢便像平常一样将大字折叠起来收好。
清欢一怔,全然没想到自家公主竟然晓得她想要说甚么,她转念一想,公主如何会俄然有了如许的感受,难不成是那位世子爷同公主说了甚么话么?
从铜镜中,楚遥扑捉到小怜眼底闪过的夺目,她嫣然扬唇,似笑非笑。
只一会儿,那手巧的侍女小怜便过来了,倒是真如楚遥说的,在小怜的巧手打扮下,楚遥整张脸比常日里灵动了几分。
他想娶她,想平步青云,想操纵她算计她身边的人,楚遥扬唇轻笑,她又如何会再给他如许的机遇。
如果能尽早地将南慕封的妻妾定下来,那她也就不消担忧了,只是……以他的心机,只怕是不好办的。
昨日便传闻三皇子猎得一只白狐,毛色极好,她本还揣摩着等见到三哥了要将白狐毛要来做个坎肩,倒是没想到三哥早就命人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