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守着公主,太医方才说点些安神香,本宫那儿另有很多,一会儿派人送过来。”皇后一边为女儿的长大而欣喜,一边却又愤怒那些不知好歹的祁国人。
“回娘娘的话,公主年纪小,又不经事,之前……碰上刺客的事养了几日像是好了,想来公主是硬撑着了,昨夜公主做了半宿的恶梦,不准奴婢灭灯,又不准奴婢去外间,奴婢便守在公主床前,外头只一些声响,公主便会惊醒……”清欢满眼的忧心忡忡,“公主向来大胆,奴婢还光荣此次的事公主或许睡一觉便畴昔了,却没想到竟是当真惊着公主了。”
楚遥不说话,倒是赖在睿武帝的怀里不肯起家。
“傻丫头,只是梦罢了。”睿武帝眼里闪过一抹狠戾,旋即又浮起了和顺,轻声哄着女儿,“父皇包管,再不会有如许的事了。”
皇后也不是不讲理的,晓得自家闺女倔强,连她都闹不过她,何况是宫女。
楚遥回到碧霄宫,盘坐在床头好久,思路流转了好几圈,最后一锤定音:“清欢,传太医。”
“嗯,下去吧。”皇后神采丢脸,摆摆手让太医下去,招了清欢去外屋,她才皱紧眉头扣问:“如何回事,为甚么会俄然病了。”
“如何回事,昨日还好好的,如何俄然就不舒畅了?”皇后文氏看到女儿躺在床上,小脸惨白颓废的模样,心疼得不可。
“如何会做恶梦的?”睿武帝叹了口气,朝着清欢摆摆手,让她先将药端下去,他这个父皇可没这么本领让这丫头喝药。
“公主那里不舒畅?”清欢眼皮一跳,赶紧上前扣问。
“回娘娘的话,公主心肝血虚,惊慌汗出,心胆虚怯,是吃惊过分之象,需以人参茯苓,佐以白芍、当归、黄芪,有安神养气之效,只要公主忌忧思,好好保养几日,便能病愈。”太医说得头头是道,心底却有几分迷惑。
“你这丫头,都已经是及笄的人了,如果被你母后看到了定然又要说你没有公主仪态了。”话虽如此,睿武帝倒是很喜好楚遥这般小女儿的娇态,他有很多孩子,却没一个像楚遥如许情愿赖在他怀里撒娇的,这丫头是个可儿疼的。
本来的忧心忡忡对上女儿的撒娇耍赖,睿武帝也是无法至极,他只得哄着女儿:“不是不舒畅么,不喝药身材如何会好?”
“就说本宫昨晚做了恶梦,吃惊过分,倦怠乏力,心悸不安。”楚遥说得头头是道,随后又走到铜镜前,蹙眉谛视着铜镜中红润的脸颊,“神采太好了,要暗淡点才行,清欢来帮手。”
“那日到底如何回事,你一五一十地奉告本宫。”皇后沉着脸,清欢只功德无大小地将刺客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厥后南二过夜的事是隐了去的。
碧霄宫传太医但是大事,太医刚到,帝后那儿便获得了动静,皇后忙不迭地赶了来,睿武帝正在同朝臣议事走不开,也谴了近侍过来体贴,帝后一个行动,宫里世人天然也是跟着动了起来,一时候碧霄宫热烈不凡。
“是,奴婢免得。”清欢福了福身,随后便进屋持续照顾公主。
皇后才走了没多久,睿武帝便仓促赶来,这时候楚遥已经醒了,正闹别扭不肯喝药。
实在公主的脉象还算安稳,只是神采较差,眉宇间倦怠浓厚,幸而清欢在旁说了几句公主做恶梦的事,太医便顺着清欢的话往下说了,宫里的太病院是有默契的,七公主就是打个喷嚏都是大事,毫不能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