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诗句,可不就藏着‘凝语’二子么?
这时候,吴侯家的世子俄然站起家,走到中间的空位,微微躬身,殷勤地说道:“之前传闻公主甚爱蓝莹暖玉,末将偶得一尊珊瑚玉雕,留于末将那边不免美玉蒙尘,如果公主不嫌弃,请收下这尊珊瑚玉雕。”
说话间,吴世子身边的小厮拉开蒙在珊瑚玉雕上的黑布,一尊精雕细琢的蓝色珊瑚便呈现在世人面前,泛着微微的光晕,暖和而又奥秘。
“父皇的画,天然是极好的。”楚遥笑着拥戴,心下嘲笑,南慕封倒是会投其所好,当众画了父皇的‘染梅图’,既能奉迎母后,旁人又不敢对画作抉剔,毕竟他虽是临摹,却到底也是天子的画。
“凛表哥,还不上来露一手?”楚遥站起家,亲身走到文习凛面前相邀,待他无法地走到空位上的案几前,她更是微微拂袖充当研磨的侍女,更是让世人大跌眼镜,时不时幸灾乐祸地轻瞥一脸阴沉的南忠公世子。
不过看到楚遥所题的字,皇后倒是一脸了然,一扫迷惑,情不自禁地淡笑起来,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对红娘这个角色非常钟情,之前尽力拉拢她三哥和穆家蜜斯,现在又将主张打到她表哥和陆家蜜斯身上去了。
语笑嫣然落梦间,尘凡画卷醉共舞。
皇后文氏素有才情,世人皆知她夙来喜好才调横溢之人,凡是了局演出的都获得了皇后的犒赏,更有两位世家令媛得了皇后青睐,开了金口许了女官之位,羡煞了在坐世人。
“形似一二倒是世子谦善了……”楚遥笑了笑,偏头看向皇后,含笑说道,“如果要说‘染梅图’,儿臣但是要提一人,凛表哥的一手白梅可不止是形似呢,连父皇本身都说极难辩白。”
是了,当初秦昭王愿以十五座城池换和氏璧,而这尊珊瑚玉雕则是焦仁帝以九座城池换来的,这般代价连城的宝贝……如果为聘礼,亦是不小的手笔了。
如许的忽视,让南慕封有些失落,连同那些环绕在他身边的人都模糊地向他投去猜疑的目光,他只能暖和地保持着儒雅风采。
“白梅高洁傲岸,幽芳逸致,微臣偶见皇上的‘染梅图’,心之神驰,虽无皇上的画技,只盼能形似一二,亦是微臣之幸了。”南慕封向来谦善,不管是宿世还是当代,他都将一个才高八斗的谦逊儒生形象揭示得淋漓尽致。
“不愧是文大少,这‘染梅图’实在是栩栩如生,让人面前一亮。”对文家大少拍须溜马的天然不在少数,有人恭维了一句,便立即有人附议起来。
凝霜斗乌黑梅绽,满园花影暗香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