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并不感觉委曲。”南谨轩一板一眼地说道,将南忠公欲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一入书房,只看到南忠公一人在那,心下迷惑,这是要同他交心?
“爹是甚么意义?”南谨轩将信放到一旁,面不改色地问道。
如果楚遥在这里,定然是要掩嘴偷笑了,南谨轩就是有这个本领,装傻充愣他最在行,总能教人说不出话来。
南忠公张了张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南谨轩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黎家的事是皇上授意,如果儿子阳奉阴违,定会让皇上不虞。”
“你如何看?”南忠公不答反问,冷静打量庶子的神采。
细细思考好久后,南忠公便让管家派人侯在大门口,二少爷一返来就让他到书房,比及落日落霞,南谨轩终究忙完返来了,便去了书房。
“爹,你不消再说了,如果爹当真以为儿子做不了如许的事,爹能够去同皇上筹议,儿子为皇上办事,若皇上以为儿子才气不敷,天然会撤了儿子的职。至于其他,就不劳爹操心了。”南谨轩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对南忠公说道,“若本日站在这里的是大哥,爹恐怕是只要为大哥得皇上正视而欢畅,毫不会叫大哥去官的吧?”
南忠公语塞,他不得不承认,庶子说得没错,若本日得了睿武帝正视的人是嫡子,他绝对信赖他有才气应对任何事,也有才气让南忠公府扬眉吐气,但是换做庶子,他却只但愿他能循分守己,不要给府里带来祸事。
信的内容实在很简朴,有人匿名写来了信,说是最好让南二公子罢休黎家的事,不然对方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南忠公府好过。
以南谨轩对他爹的体味,就算南忠公府真的做过甚么越权的事,也断不会到了甚么非查不成的境地,睿武帝办事非常有分寸,亦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他办事老是留有分寸,在都城来看,如果连南忠公府都要查,大略也是找不出甚么能安然无恙的家属了。
但是,如有人将这些捅出来,那可就说不准了,特别是南忠公府的二公子现在不顾及各家宗室世家之前的情面,对黎家如此穷追猛打,谁都不敢必定今后碰上了本身家属,会不会也遭受如许的偷袭,最好的体例就是在碰到之前,就将这个伤害的身分给毁了。
“爹的意义是,你还是去官吧?”既然他听不懂含蓄的话,南忠公只能清楚地表达楚他的意义。
“儿子晓得本身在做甚么,爹不消担忧。”南谨轩想了想又道,“这封信既是匿名,便申明对方不敢以真脸孔示人的,那么他所说的话实在性便要大打扣头。”
“爹,有事找我?”南谨轩开门见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