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味毒,薛氏筹办了多年,并不会致命,却会叫中毒之人昏倒不醒,这是她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她从没有动过,因为她晓得,除非能一击即中,不然这就是一张烂牌,而现在,她这一脱手,就算计到了帝后。
“天励这一次也是出了力的,如果论功行赏,皇上可不能少了他。”文皇后提示了一句。
是的,他是去逼宫的,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干脆就把剩下的也做了吧,毕竟错过了这一次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机遇了,老三现在在外建功立业,等他回京必将是要加官进爵,太子之位到当时候必然被他支出囊中,加上父皇已经晓得他和祁六的事,就算他再如何算无遗策,总会被父皇抓到蛛丝马迹,到阿谁时候他就是故意想安稳度日恐怕都不能了。
“若不是她,老五恐怕也不会等闲选了这条路。”睿武帝沉吟一声,文皇后便明白,这是要让薛氏将罪名都给担了,皇上这是要留楚思渊一命的意义,不过如许也好,想来薛氏为了儿子,也时不会挣扎的。
提及来,薛氏在宫里这么多年,想要晓得文皇后调制的雾莲香用了些甚么花草香料,实在是太简朴了,更何况她畴前但是常常和皇后待在一起的人。
“成王败寇,儿臣不是输不起的人。”说话间,楚思渊将长剑丢到地上,睿武帝身边的精卫嗖嗖呈现两个,将他带了下去。
“朕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剑走偏锋到这个境地,你让朕很绝望。”睿武帝摇点头。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谋反竟然会以如许的体例结束,前戏排了一出又一出,到了最后竟然还是逃不过逼宫这一出。
只是他不晓得,这统统早就落在南谨轩和文习凛他们的眼中,他送出去的设防图早就被人截下,那些被劫的粮草更是压根就是虚晃一枪,他们早就将粮草送到了秦衍那边,走的水路,早了一半时候送到了边城,至于他派去的死士,连三皇子都没见到就被君阁的人给措置了。
“父皇……”楚思渊看到睿武帝眼里的绝望,说不出话来。
只是,他猜到了开首,却没猜到末端。
是的,此时他爆出的是二皇子和江南贪污案余孽勾搭,暗害皇上,把持朝政,而他这个五皇子则是来清君侧的,他站在了道义的最高点,耀武扬威地将皇宫团团围住。
薛氏到底比楚思渊更体味天子,她在宫里思考了整整一夜以后,便下了一个决定,她从寝室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那边头拿出一支簪子,和一块玉佩,随后分开装了两个小盒子,一个派人送去御书房,而另一个则亲信偷偷混出宫去。
却没想到,世人都觉得二皇子会趁机夺权篡位,他倒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只顾着在外收拢朝臣,而向来谨慎的五皇子竟然会胡涂到这个境地,果然是身在局中的人,看不清局势。
“以是,老三那边的动静也是你们用心通报给我母妃的?”楚思渊又问。
到了这个时候,楚思渊也不晓得解释再多也没有效,他只是动了动唇,问道:“父皇你中毒是假的?是为了骗我?”
“朕没想到,他竟然会选了这一条路。”睿武帝点头,“薛氏那边,就直接正法吧!”
当他手执长剑冲进睿武帝的寝宫,威胁文皇后将玉玺拿出来时,他看到了本身的父皇展开了眼睛,满眼的绝望,他差点握不住长剑,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何这一起走来如此顺畅,本来这个局竟然是为他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