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的眼睛已经红了,血一样的色彩。
少年回眸,用眼神打发了江川,任由小秃顶拉拉扯扯地把他带到了阁楼。
他收回的声音很奇特,不像男也不像女,又粗又沙。
这个不要命的。
半晌,她开门出去,抓了一个与她身形附近的女的,互换了衣服,把人罩起来,丢进了猪笼里。
“砰。”
此时,邮轮的船面上,洪三惶恐失措地环顾四周以后,瞋目圆睁,盯着江织:“你他妈报警了!”他扭头大喊,“开船!”
邮轮三楼,过道里满是人,分两边站,地上放了四个箱子。
‘人质’嘴巴被胶布封住了,挣扎着点头。
华军怔了一下,随即扯掉了人质的头罩,他借着光一看,大惊失容:“阿谁女人呢?”
是乔南楚。
晕了一个。
华军这才抬手,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两个部下会心,提了箱子上前,翻开来,内里满是美金。
乔南楚活动活动脖子,不太对劲:“太久没练了,有点手生。”
这时,有人惊叫:“船漏水了!”
“……”
“江织。”
周徐纺说完,一掌劈在阿旺的脖子上。
男人用英文道:“我们不能久留,要立马分开。”
这声音又粗又哑,跟少年刚才在睡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你会说话?”
话掉队,一声弹响。
少年被烦醒了,展开眼,只在床头瞥见了自家管家,他坐起来,身子有力:“方才是谁来了?”
这时候,船身俄然一晃。
乔南楚放倒了几小我,转头一看,江织走远了,他喊:“哪儿去啊?”
再不要命,他也得来周徐纺身边。
华军上前握住:“合作镇静。”
“……”
江织没转头,盯着船面上的华军:“周徐纺还在水里。”
对方的首级是个黑人,个子很高,脸上有一道疤,从嘴角到左边耳根,往上,少了一只耳朵,他伸脱手。
“这玩意你可不能碰。”
三声以后,波纹扒开,一个脑袋露了出来,然后是眼睛,再是心急如焚的小脸:“你如何跑过来了?快躲起来!”
岸上萧队命令:“偷袭手筹办,若抵挡,当场法律。”
华军刚说完,内里警笛就响了。
门被摔上了,那小秃顶这才放手,见少年神采发白喘得短长,急得不得了,赶紧给他顺气。等少年不喘了,他才垫脚,偷偷地说:“你要躲起来,他们给你喝毒药,他们都是好人。”
小秃顶没有答复,去床头抱了个枕头来,那枕头破褴褛烂的,他把手伸到枕芯内里,翻找了老半天,翻出来一颗药来,然后双手捧着给少年:“你吃这个,这个没毒。”
“当然,船已经筹办好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上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