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下床,打着哈欠、趿着拖鞋往外走,太困了,走不了直线,歪歪扭扭地:“江织。”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安稳。
她拆开来,内里只要一只手机,型号很老旧,刚开机,铃声就响了。
寝室的门被推开,内里敞亮的灯光漏出去。
她脸埋在他肩上蹭了蹭,不承诺。
当年他无父无母无背景,一审状师是个半吊子,判了他十三年,二审的状师是唐想帮他请的,终究讯断是六年。
周徐纺没说话了,就这么抱着他,不肯动,快睡着了。
“少威胁我。”
谁晓得是不是教唆诽谤。
都不问是哪批原石?
她看看四周,办公室各个角落都打量了一遍,随后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远眺着劈面的高楼:“你在监督我?”
唐想:“……”是真不客气啊。
“万一她拿假的来乱来我们――”
出去的是外洋珠宝贸易的总监齐露。
他话还没说完,唐想就接了:“那就更好了。”
沈越游移了一会儿,扣问:“您要去赎骆总?”
“回房间睡。”
江织的答复简朴又卤莽:“那就把她搞得演不下去。”
她说:“不消,让她提。”
电话那头扣问了几句。
响了四五声,通了。
想搞死骆家的还能是谁――唐想。
江织眸光微变,他弯下腰,把她的衣服拉好。这女人啊,真把他当作坐怀稳定的柳下惠了。
“现在啊,上哪找?”大金估摸着,“这得找专业人士吧。”
对方嘿嘿一笑,说话有北边口音,就是决计压了声音:“不过分,如何过分了,就要一个亿吧。”
骆青和仰着头,核阅他:“你是在教我如何做?”
在牢里‘悔过’是当真的,现在‘犯法’也是当真的,总之内心有杆秤,公道安闲民气。他当年老还没多久,世面见得不敷多,还真没见过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