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想吗?”他理所当然的口气,“你是我的命,我怕死。”
姚碧玺笑骂她不知羞。
这正儿八经讨情话的模样,很招人奇怪。
她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目光直白、洁净:“你明天归去的时候,要不要把我也捎上?”
江织靠着墙在等,陆家的灯都是暖色彩的,把人的侧影照得温和,他劈面的墙上挂了一副画,是陆声六岁时的涂鸦,被装裱得很精美。中间的楼梯口上有两条身高线,一条陆声的,一条陆星澜的,年事长远,上面贴的卡通贴画已经退色了。
正在切生果的陆声:“清让,我也在你房里打地铺行不可?”她笑眯眯的,满眼的等候。
“你方才叫她大伯母?”
江织不否定,揉揉她的头发:“你如何甚么都晓得?”
周徐纺出来了。
内里有人拍门:“睡了吗?”
她心想,如果龙凤胎就好了。
饭前,他吃了一颗杏仁。
陆姜织:“随你。”
他想叫的,只是开不了口。
江织把他家这个脸皮薄的小女人挡到身后:“我在她房里打地铺就行。”
江织还在看劈面墙上的画:“徐纺。”
林秋楠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笑,又问周清让:“清让,你呢?”
陆景松没再劝,去拿了白酒。
陆景松把那碟杏仁给他,说:“徐纺,酸辣鸡爪好了,出来吃吗?”
江织把周徐纺盖好,去开门。
“应当会。”
“有一点。”
取名,周徐纺是当真的,非常当真:“你要不要也改成生姜的姜?”她感觉江织不会喜好江家的‘江’。
几近同时,江织说的是:“一间。”
饭后,姚碧玺要去筹办房间和换洗的衣物,犹踌躇豫地问了江织一句:“你和徐纺住一间还是两间?”
江织带周徐纺去了卫生间,他没有先走,在门口等她。
陆景松下楼了,江织还端着那碟杏仁杵在门口。
周徐纺想想后,点了头。
江织把她的薄外套脱下来:“你先去沐浴。”
周清让把她拉到内里说话去了。
“嗯。”周徐纺拉着他的手,摆布晃着,眼里有小小雀跃,“你叫不出口,我帮你叫。”
“喝一点儿没事。”
“那我先下去了。”
“往里走,左手边。”
他一本端庄地说:“不端庄的话。”
周徐纺说:“两间。”
江织没说别的,点头:“嗯。”
陆声抢着答复:“他也在这住。”
“生姜的姜。”
他头撇开,耳朵红了。
陆声没骨头地靠在他怀里,笑着明知故问:“哪样的话?”
卫生间在房间里,姚碧玺应当猜到了林秋楠会留他们住,衣服和洗漱用品都事前筹办好了,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柜子上。
江织带他的小棉袄去房间了。
周徐纺很困,但是她很纠结:“大伯父腌了酸辣鸡爪,还要过会儿才气吃。”
“你一小我我不放心。”
“为甚么?”
他们之前说好了,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江糖,棉花糖的糖。
江织看她:“我教?”他点头了,“我画画很烂的。”
总之,他不会姓江。
江织拿了床上的毯子,盖在她肚子上,他在她身边坐着,把她绑着的头发放下来“做胎梦了吗?”
外头有漫天的星子,院里的栀子花开着,淡淡的暗香藏在初夏的夜风里。
她说好,躺下了,手还拉着江织的手,没有松开:“江织,我是不是怀了龙凤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