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轰的一声响,火线五十名敢战死士俄然消逝不见,疆场上骇然呈现一个长宽各二十步,深达两丈的陷坑来。中军官兵亦有很多措手不及摔入了坑中,耿武慌急勒马,再以长枪支地,双臂较力,这才免了坠坑之祸。
等付薪在两往厥后到易阳县郊野,郊野荒无,满目苦楚。付薪望着数里以外的易阳城,问道:“这易阳令是谁,竟如此的暴虐?”
但贼军弓兵少就罢了,却还置于中军大阵。也就是说,如果已军攻得神速的话,底子无需过分在乎贼人两翼合围之兵。加上贼人中军亏弱,只需一心向前,便可冲破贼人之阵,将之一分两半,又或者斩将夺旗,一战而胜。
因而在短短两日以内,易阳县坚壁清野,城内堆积了八千余人,兵卒七百人,此中乡间之民也堆积在少数几个大豪族的庄院中。散落在外的野民山民,只要不敷千人。
耿武早知叛贼只要襄国县一支,并无所谓的万人之众,只是赵王刘赦恐已有失,强令易阳出兵袭扰叛军以后。耿武虽能猜知这是贼人声东击西之策,但是赵王刘赦毕竟是宗室,还是赵国之王,权力虽小,却也不得不率军依令前去。
付薪点点头道:“这两人如此的判定干脆,易阳虽小,却也难下。传令,转道打击邯郸。”
耿武跳上马背,相距贼军两百步遥遥四望。只见四周周遭数里都是平坦的地步,刚过冬的小麦已经开端了生长,地步中有无数的点点绿意。贼人尽量在偏离地步的荒漠上布阵,耿武见了不由连连点头,如此惜农之贼,想来并非大恶之辈。易阳令程涣的坚壁清野之策,倒是有些过了。此战若胜,倒可将其召降,为其免罪。
战鼓声敲响,耿武领军缓缓而进,贼人一样也是战鼓声响起,但是才走出五步,贼军的步地就狼藉不堪了,只得停下重新布阵。再走五步,又要重新列队,贼军干脆不走了,静等官兵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