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刮过,早以典卖了冬衣的付薪,感遭到了本年的第一次酷寒。付薪满面的阴沉,双手搓着发冷的处所,借着一点点的揉搓热量来驱走寒冰。只是彻夜的安身之处又在何方,付薪仍然是茫然无措。
“特别是本年正月,天下疫气横行,我师亲身领数百弟子四周散施符水,大发慈悲,为天人病人治病,不到2、三月,天下疫气顿消。大汉十三州之人,家家皆奉我师大贤能师之名……”
马/元义笑了笑,说道:“我见小兄弟端倪间另有很多之正气,可愿插手我承平道。我承平玄门主大贤能师向来喜好提携有才之青俊,在雒阳城亦有很多的达官信众。小兄弟若得大贤能师的承认,非论是在雒阳为官,还是在处所各郡为将,都是等闲之事。”
“本来如此,唐仙师,鄙人听闻以后,对大贤能师亦景仰万分,不知插手我教,可有甚么前提?”
付薪连声伸谢,向前行去。火光下,只见两个黄巾抹额的男人站在火堆前,悄悄的等着他。这两个黄巾抹额的男人一个四十余岁,一个不到三旬,布衣打扮,却赤着双脚,身边一边一根长麻杆。付薪有些恍然,这仿佛是传说中的承平道道人的打扮。
能让天下百姓对其心折口服,能让麾下教徒唐周、马/元义对其虔诚非常,一脸恭敬之情,这张角或真有很多可取之处。再想想承平道信徒遍及天下,此中或真有很多达官朱紫,如果得张角之荐,或者……
脸上长着些许山羊胡子的丁壮人说道:“我叫唐周,这位是马/元义,我二人皆是承平道的教徒。”说着,又扔给付薪一张大面饼。付薪感激的谢过,又埋头大吃起来。
唐周哈哈大笑道:“好,好,既然你愿入教,那我便……马师兄,你瞧……”
马/元义倒也无碍,和蔼的向付薪讲解了一下承平道之教义,反倒唐周不岔马/元义讲解之简明,再次说道:“我承平玄门信奉中黄太一之神,教主大贤能师,乃是天降之神君,手持仙书《承平要术》,有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能。以代天宣化,普济世报酬已任。是人间千年可贵一见的忧国忧民之活神仙。”
唐周也是大喜,忙扶起付薪,接着又向付薪讲诉了一些更加详细的教义,与教中的一些职务之分。特别让付薪晓得,教中除了张角以外,另有两大良师,乃是张角之弟,张宝与张梁二人。其下是八大弟子,马/元义便是此中之一。又其下是三十六方之渠帅,各领教徒近万人之众。唐周固然年青,亦是张角之亲信弟子,职位颇高。
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去处仆人家借火烤烤,便听到一个驯良的声音唤道:“有客孤身远来,可愿前来一述。”
付薪好一阵的打动,身处危难之时方可见到人之真情,这承平道能够善名传遍天下,并非无因。在一顿狼吞虎咽以后,不觉被面饼噎住,马/元义忙递上一皮郛浊酒。
付薪心头炽热了,暗道:归正我现下一无统统,又无处可归,不如临时信他承平道一信,先有个下落再说。
付薪一阵欣喜,抱拳说道:“固所愿也,只怕惊扰了仆人。”
说自已自幼在草屋饱读兵法近十载,习得万人敌之术,只是因出身太低,又不晓得寒暄之道,以是被村夫所轻。最后好不轻易借到数万钱远走汉中,来到雒阳求官,不想还是因为出身之故无人理睬。满腹的兵法战策,全无用武之地了,直到财帛花光,还是茫茫然,出息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