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迷惑归迷惑,归正,他们担忧的不过是自个的官位能不能保得住,至于谁做天子,谁掌权,与他们有何干系?比起让摄政王管着他们,每日提心吊胆,倒不如让这太上皇重新在朝的好。
“邢芷烟舍得?”凤傲天嘲笑一声,想着定然不是她所为,那么便是那假的凤傲云所为。
如果不知他埋没与面具下的嘴脸,夜魅晞也必然以为,太子乃是当之无愧的将来的国君,因着,他曾经便是视他为亲兄长,但是,厥后……
“太子殿下驾到。”一道锋利的嗓声响起,打断了宫殿内的平和沉寂。
凤傲云立于寝宫外,看着面前的冯公公,“平身。”
众臣的目光齐齐地放在了凤傲云的身上,就连一侧的邢芷烟也忍不住地看着他,若他不脱的话,那么,便不会晓得凤傲天与皇上是否真的昏倒不醒,如果没法肯定的话,那么以后的打算该如何停止?如若不脱的话,百官都在此,岂不是申明,太上皇不过是虚有其表,并不是真正的体贴摄政王与皇上?
“杀你之人。”黑衣人冷喝道,接着,大手一挥,刹时又多出了一倍的人。
凤傲云旁若无人地将身上的衣衫尽数脱下,一丝不挂地站在百官的面前,偌大的寝宫内里,艳阳高照,晖映着他的肌肤,透着莹润的光芒,他眸光闪过一抹冷沉,接着抬步步入寝宫。
“爷,你现在可有在想我?”夜魅晞低声问道,复又起家,行至书案旁,展开画卷,提笔,微闭着双眸,任轻风吹散着他的青丝,他俄然展开双眸,将脑海中的人细心地画下。
邢无云眸光闪过一抹不满,“你越是如此,我便越要光着身子出来。”
慕寒瑾身形一颤,看着她,“王爷,但是,您如果如此的话,万一出了事?”
凤傲天缓缓展开双眸,看向慕寒瑾,“如何了?”
“慕御史意下如何?”凤傲云接着看向慕寒瑾,问道。
慕寒瑾沉默很久,“亡魂乃是天下最毒的毒药,至今无人能解。”
凤傲天看着他如此谨慎翼翼,心中划过淡淡的暖意,伸手,抚摩着他的容颜,“这几日,你又肥胖了很多。”
“嗯,你且安排好,没有本王的号令,不准轻举妄动。”凤傲天沉声道。
她转眸,看向凤胤麒,“爷给这个小家伙洗漱。”
他还是面不改色地对峙着,直到,一道寒光闪过,他手臂上多出了一条剑痕,他眸光闪过一抹冷沉,接着将面前的黑衣人刺死。
凤胤麒终究接受不住,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水滴落在枕间,凤傲天阖上双眸,任由着体内的血缓缓注入凤胤麒的体内,她冰冷的容颜亦是镀上一层乌黑。
凤傲天伸手,一把将他拽至本身面前,低头,吻上他的唇,悄悄地噬咬着,接着将他推开,“给爷守着,没有爷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准入内。”
“亡魂?”凤傲天眸光冷沉,“*乃是神态不清,亡魂便是一命归西,这女人真狠。”
百官久等摄政王未到,随即便将目光齐齐看向慕寒瑾,见他俊美如玉的脸上溢满了疲累之色,随即问道,“慕御史,摄政王本日怎得还未到?”
但是,还是没有反应,他抬起手掌,便要一掌打在凤傲天的身上,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赶紧收掌,一脸哀痛地唤道,“皇弟?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