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诩丢了兴州?”陆琅琅惊奇到发笑,“这家伙……神速啊。你走的时候,固然说撤走了你的人,可就凭着那些兴州本地的归降的将士,只要不是太饭桶,也能守个一年半载的吧。”
欧阳昱深思了一会,“传令下去,加快前行,能在五日以内赶到曲州最好。”
咳咳咳,燕回昂首望着房顶:将军,我还在这里呢。
“陪我玩?”陆琅琅翻了个身,转返来看他。欧阳昱正坐在案前看那些刚送过来的谍报。她挑挑眉,“你如许……也叫陪我玩。”
陆琅琅立即警戒起来,这个家伙打赌,几近都是十拿九稳的事。可她又有点蠢蠢欲动,”赌甚么?”
他进一寸,陆琅琅就笑着后仰一寸,直到陆琅琅倒在了软榻上,欧阳昱才在她额上悄悄一吻,“唉,我们快点结婚吧,那会儿能够做……的事情就多了。你包管不会无聊。”
“估计跟战报也就是前后脚的风景。”燕回算了一下谍报中的日期。
“服从。”燕回正色领命而去。
欧阳昱寂然地叹了一声,陆琅琅捂住嘴,无声地笑。
“我十三岁就进了虎帐。十多年了,一向在南征北战,有假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现在好不轻易有点闲暇光阴,陪你玩一玩不好吗?”
欧阳昱神采一正,那副“诚笃可靠”的模样再现江湖,陆琅琅一眼就想起了第一次在竹林里被他骗的时候,当时也是这副童叟无欺的模样,不由得牙痒痒的。“如果朝廷不但不治我的罪,并且还四周寻觅我嘉奖我,我倆下个月就结婚如何!”
陆琅琅做了个鬼脸,她只是来月事肚子疼好嘛!又不是中毒或者得了绝症。她只好抽回击,枕到颈下,“哎,我说,你分开兴州的时候,把方诩的面子的确就是往死里踩。不给方诩面子,实在就是不给朝廷面子。你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
“将军,最新的谍报,十万孔殷。”燕回的声音在仓房门外响起。
以是,她傻了才会跟他打赌。
欧阳昱点点头,“嗯,另有,蔡赟如何样了?”
欧阳昱没体例,只好站了起来,又舍不得走远,便拽了个锦凳到软榻边坐下,“出去。”
“如果实在太无聊,我去让人寻些《醉花菱》之类的话本给你看。”欧阳昱笑着提示她。
“哦。但是兴州到东海,快马加鞭也不过旬日就到了,我们快马走了五日,又换了大船,顺江而下都快半个月了,反而越走越远了呢?”陆琅琅趴在大船配房里靠着窗的软榻上,将瓜子排成一溜,伸指去弹射那些浮在江面上的浮萍。
咚,咚,咚。
陆琅琅眸子子滴溜溜的直转,一副小乖乖没听懂的模样。
“色狼。”陆琅琅呸他。
只待余波
“我要带你东海,带你去我的故乡看看。”
虽说当时朝廷也是担忧欧阳昱势头太大不受节制,又不敢寒了全天下将士的心,才弄出了这么一出不三不四的欧阳昱休假保养,方诩领受便宜处置的闹剧。但是如许的“全面”行动,不但胜利地寒了天下将士的心,还顺带让人感觉朝廷连面对本身的将领腰杆子都直不起来,软弱可欺,现在方诩一上任,又大刀阔斧地将兴州双手送回梁王手里。
陆琅琅好笑的看着他,这个家伙,算无遗策,比鬼都精。哎,不消操心的日子真好。她迷含混糊地闭上了眼睛,捂着肚子上的温热手炉,不自发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