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体剑气自发结成六角冰晶,将清灵长老残留在星图里的黑雾尽数解冻,那冰晶闪动着寒光,将黑雾紧舒展住。
护山大阵的裂缝俄然投射进闭关室,扭曲星光中闪现出沈瑶的残影。
当星斗之力改道涌向足少阴肾经,霜雪剑气终究不再顺从。
识海轰然炸开三千心魔幻象,每个画面都是沈瑶在雪山之巅被黑雾吞噬的场景,每一幅画面都如重锤般敲击着我的心。
她仿佛在昆仑镜般的破裂空间里奔驰,发梢固结着心魔黑雾化作的冰碴,那冰碴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痴儿,还不斩断情丝?"
那尊三寸小人俄然睁眼,瞳孔里映出北斗七星的光斑,那光斑闪动着奥秘的光芒,仿佛埋没着无尽的奥妙。
融会后的灵力灌入古镜刹时,窥视感俄然化作实体威压,那威压如一座大山般压在我身上。
那股窥视感如附骨之疽,从三天前我踏入闭关室时就如影随形。
元婴不受节制地掐起莲花诀,我惊觉神识被拖入某种奥妙韵律,四周的氛围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我反手扣住左臂暴起的经络,任由冰甲割破掌心,那冰冷的冰甲割破皮肤,鲜血汩汩流出。
新得的星斗之力灿烂如银河倒灌,却总在流经膻中穴时被霜雪剑气冻成冰棱,刺痛感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每一丝刺痛都如电流般传遍满身。
清灵长老的虚影悬浮在星图中心,干枯手指导向我狠恶起伏的膻中穴:"瑶光位偏移三寸,你想让太阴星力焚毁心脉?"
本命剑悬在头顶三寸处,剑身倒映出我爬满冰纹的脸——右眼瞳孔里北斗七星明灭不定,左眼却映着沈瑶在昆仑镜中破裂的残影,那破裂的残影让我心中一阵刺痛。
闭关室空中裂开深渊,涌出的却不是地火岩浆,而是黏稠如沥青的魔气,此中沉浮着无数被锁链贯穿的修士元婴。
"等你好久了。"
现在腕间银铃震颤的频次,竟与当年她在试剑石上刻符咒的节拍重合,那熟谙的节拍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和的力量。
镜面倒映出的不是我现在的形貌,而是当年穿越之初在杂役院洗衣的肥胖少年,那少年的身影让我心中一阵感慨。
石壁上倒映着我抽搐的影子,那影子在摇摆的微光中显得格外扭曲。
护山大阵裂缝透进的风裹着雪粒,在舌尖化开初春特有的涩,那雪粒带着一丝清爽的味道。
灵泉完整解冻成冰棺的刹时,我判定震碎三根肋骨,那清脆的骨裂声在沉寂的空间里格外惊悚。
护山大阵裂缝中透进的星光开端扭曲,在冰墙上投射出双头蛇的暗影,那暗影阴沉可骇,让我毛骨悚然。
我踏着冰晶走向魔气深渊,每步都在虚空凝出霜花卦象,那霜花卦象闪动着微小的光芒。
当青铜古镜收回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时,重生元神俄然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镜屑——那上面感染的气味,竟与三日前在后山禁地嗅到的血腥味如出一辙。
"阴阳相济,方为太虚。"
鲜血喷溅在星图上,借痛苦摆脱了那种诡异的指导节拍。
冰桥绝顶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我握紧本命剑的手纹丝不动,那脆响在沉寂的空间里回荡。
当我伸手触碰镜面时,清灵长老的感喟裹着血腥味漫过鼻尖,那感喟声中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歹意。
即将堕入魔障的刹时,腕间银铃俄然响起清越铃音——沈瑶封印的剑气化作冰凰冲天而起,衔走了统统被净化的幻景碎片,那冰凰展翅高飞,带起一阵冰冷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