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韶华道,“如果只学卖货的那几句,谁都会,又有甚么希奇的。这世上,物以稀为贵,人亦如此。闻先生你如许的留门生是不晓得我的烦恼的。”
闻太太这里在憧憬儿子的第二次婚姻,闻知秋早早到了约好的店里,略等半晌,褚韶华就到了。闻知秋算着时候,应是一放工就过来的。褚韶华毫不是那种用心晚到让男士久等的性子,她对闻知秋偶然,自不会那般扭捏作态。褚韶华还穿戴公司的制式旗袍,将手包放在一畔椅中,闻知秋已经递过一盏凉茶,笑道,“这是广东的凉茶,微微有一点药味儿,并不难喝,尝尝。”
褚韶华道,“之前说过一些卖东西用的话,英法德日意,五国话我都会说,可那都不过是卖东西才气用到,端庄学是打来了上海,我们房店主的蜜斯在念高三,本年要升大学了。她之前的英文讲义借给我,我也背了几本,就是用的少,不大谙练。”